而凶手毁了她的脸,完全的是出于某种愤怒情绪。
“仵作来过了吗。”视线越过凤娄越,怜霜问的是他身旁的一个下人。
“还没有。”那个下人回应怜霜的话。
这个时候,荛儿姗姗来迟。
经过怜霜的身旁,她神色坦然,而看到茗儿的尸体之后,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悲痛之情。
“荛儿姑娘真的是沉得住气,若我记得没有错,茗儿可是荛儿姑娘身边最为亲密的侍女,她临死前,你可曾察觉到什么异常。”怜霜清浅一笑,把矛头直接的就对上了荛儿。
“如王妃所言,死者正是我的婢女,然而她为什么会死了,我想是她的脾气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荛儿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不否认也不解释。
“得罪了什么人。”怜霜的目光紧盯着荛儿不放,时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收入她的每一个神情。
“这我就无从知晓了。”荛儿摇摇头,一副伤神的模样。
“你还真的是一点也不难过。”怜霜冷冷道。
“为什么要难过,我与她早有不合,死了,一了百了。”荛儿贴近怜霜的耳畔,一字一句,尽是置身事外的冷漠。
“人是你杀的。”怜霜并非是疑问,而是笃定。
“那么王妃就拿出证据来吧。”荛儿轻笑道,美目之中满是嘲弄。
“仵作来了,请大家让一让。”人群中隐约的躁动,回头看,竟是官府来了人。
“死者的致命伤口在喉咙,一刀致命,面部多处划伤,此外其他的部位没有任何伤痕,死者死的时间大概是三个时辰前。”仵作之言与怜霜的推测大相一致。
“王爷,我们要把尸体带回去。”衙门的人对凤娄越道。
“嗯。”凤娄越一点头,便有人将尸体领走了。
怜霜本不是爱管闲事之人,但于情于理,茗儿都曾救过她一名,而且此时还牵扯荛儿,上次一事,她还没有找她算账,那么久这一次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吧。
“慢,我跟你们一起去。”怜霜叫住准备走的一行衙役。
“王妃放心此时我们定会查得水落石出的,您看······”衙役略显为难的看向凤娄越欲征求他的意见。
“我一定要去。”怜霜的口吻,分明是不容商量。
“让她去吧。”凤娄越开口了,衙役迟疑片刻,再寻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得答应了怜霜。
“那行吧,走。”对身后的人挥挥手,怜霜走在他的身侧,一行人去了衙门。
听了衙内人士对案件的分析如此的潦草,怜霜打断道,“种种迹象都证明,杀害此人的,是死者认识的人,那么范围就缩小了,死者生前性格内向,不苟言笑,和她较为熟悉的也只有荛儿一行人等。”
“王妃,这件事我们自有定断,您不懂办案,还是回去吧。”有人讪笑着上前劝道。
怜霜冷笑道,“自有定断,我看你们根本就是有意包庇真凶。”
“王妃您话不能这么说啊,衙门办案有衙门的规矩,我们也只是秉公办事。”有人上前解释道。
怜霜冷眼道,“不管你们最后答案如何,若是不能说服我,我断定,这个案子结束,你们的饭碗也别想捧着了。”
丢下了话,怜霜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行人大眼瞪小眼,除却一人,神色带有几分的慌乱,但不易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