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这突然而至的噩耗,刘海艳许多年隐隐不安的期待刹那间毁灭,她悲痛欲绝地趴在板凳上,哇哇大哭个没完没了。
陈子州感受到她内心精神意志的彻底崩溃,一个孤零零的农村少妇,有谁能禁受得住这样的无情的打击呢?他心痛地抱过她的上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肩头痛痛快快地哭。
刘海艳周身伤心地软弱无力,再加上这段时间对陈子州的信任,要不是心头一直顾忌着前夫,几次都跟陈子州好了,现在,陈子州是她唯一可以倾泻和安慰她的男人,她趴在他肩头哭了整整半个小时。
见刘海艳哭够了,陈子州才爱怜地捧起她的脸庞,关切地安慰:“海艳姐,别再哭了,人死不能复生,现在你要把女儿抚养成人,才是大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痛苦的,我会一直帮你的,我会把红梅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帮助她完成大学。”
听到此话,刘海艳感动不已,她软在陈子州的怀里,只哽咽着说了一句:“弟弟,姐谢谢你了,”便让陈子州抱着自己,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安全的港湾。
刘海艳已经哭得声音嘶哑,刚才泪如江河的,“海艳姐,明天我带你去公安局,今晚你就先休息了,别再哭了啊,眼睛都哭肿了,”陈子州干脆把她整个抱起来,抱进屋里轻轻放在床上,给她拉好被子,守在她床边。
很快,刘海艳伤心过度,就昏沉沉地睡过去了。陈子州心痛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就回家了。
第二天,陈子州找德望叔,把车正林死亡的消息告诉了这个德高望重的老村长,德望叔决定还是要按丧葬仪式入土为安。
等孩子去上学之后,德望叔便在村里张罗事情,陈子州带着刘海艳去公安局拿骨灰。
到了县公安局,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无论如何都不让进去,说是要局里有人来接,才允许进去。
陈子州把县公安局的通知给他看,那个保安冷冷地瞟了一眼还是不让进,气得陈子州心里骂娘,真想冲上去刮他妈两耳光。
而刘海艳从未见过这场面,一直对穿警服的都有一种畏惧,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陈子州。无奈,陈子州只好拿出电话,准备找吴依玫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