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按号码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甜甜的呼喊:“子州,你在干嘛?”
“依玫,”陈子州一回头,看见吴依玫的警车已经停在自己身旁,在车窗朝自己招手,惊喜地道,“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我这正想找你帮我打个招呼呢。”
吴依玫笑颜如花:“你嘴巴是越来越甜了,怎么?你是不是又做什么坏事了?”
陈子州呵呵笑了,一半开着玩笑道:“我是大大的良民,你是知道的。这是我们村的刘海艳,她丈夫在云南挖煤意外死亡了,接到你们局里的通知,让她来领骨灰,但这保安却怎么也不让进,原以为你们公安局是好进不好出,没想到现在也不好进了。”
听着这话,吴依玫笑得眼睫毛不住微微抖动,眼角眉梢都洋溢出一丝丝甜蜜开心的笑,她走下车来说:“是这事哟,我听说过,走,我带你们进去。”
走进大门之后,陈子州朝那个保安扮了一个鬼脸,还挤眉弄眼地嘲笑他,气得那个保安要抓狂了。
把骨灰取到手,刘海艳又禁不住流下了眼泪,陈子州赶忙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是哭的地方,刘海艳便咬着嘴唇止住了。
陈子州本想打听一下死因,可吴依玫微笑着一把拉着他出门:“死因目前还不明确,云南那边正在着手调查,有了结果,我给你打电话。”
吴依玫的话,陈子州当然相信,可他凭直觉,这事很蹊跷,说不定还有许多秘密在里面,一个大男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自杀吧。但陈子州还是没有问出来,因为问了也白问。
送到大门,吴依玫跟他挥挥手,有点调皮地笑道:“子州,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记住,可不许你再进这门哟,当然,如果是来看我,那倒是可以的。”
陈子州也朝她挥挥手,嘿嘿笑道:“嗯,我记住了,万一我要是被抓进来,肯定也是跟你一起被抓进来。”
“去死吧,你,”吴依玫当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羞红了脸,一扭身,小跑着进局里去了。
陈子州发动摩托车,带上眼泪汪汪的刘海艳,风驰电掣地赶回镇上,买了一箱鞭炮,按照当地风俗,一路放着鞭炮送亡灵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