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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敢不接我的电话?”男人的薄唇紧紧抿着,一双黑眸眼底骤然卷起了风雪来。
薄言北将手机啪的一声扔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将脸侧过去对着兰姨,“兰姨,她出去多久了?”
看着少爷发怒的模样,不禁觉得心惊的兰姨将腰弯得更下去了,“回少爷的话,就在少爷回来之前的一个小时,白芷出去了,也没说是什么事。”
“那她有没有说去哪里?”
薄言北的眉头此刻蹙得紧紧的,紧绷的下巴代表着已经快要接近盛怒。
“没有说去哪里。”兰姨尽量保持自己的语气正常,“只是早上说来月经肚子疼之后便睡下了,起来了之后也没有吃东西直接就出门了。”
来月经…肚子疼…
黑眸陡然凛冽起来,冷眸微眯,他突然想起来了----她在撒谎。
他记得她的生理期是多久,一个星期以前刚刚来过。
该死!
今天早上说她来月经肚子疼去睡下的时候他就应该察觉出来的!真是一时大意!
“兰姨。”他的声线越发低沉了,“她在撒谎,根本就没有来月经,你说她这是为什么?”
他确实是有些搞不懂她这是为什么了,好端端的,为何突然撒谎,然后一回来整个人就消失了,好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兰姨突然想起一个细节来,盯着少爷阴鸷的脸,急急开口,“对了少爷,是今个儿早上,在楼梯上,我看见白芷在哭,我问她为何哭的时候,她说是肚子痛得厉害所以才哭,我当时也没在意…”
“楼梯上?”
“是的,就在二楼转角处。”
薄唇一抿,她在偷听!
妈的!
黑眸微微敛住寒光,低沉着嗓子开口,“兰姨,让老吴备车,我要出去。”
兰姨微微愕住,然后慌慌忙忙开口,“好的,少爷。”
他高大身子站起来,修长的腿迈开来,直直向着门口走去,他已经知道为什么了,
知道她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会不接他电话了。
她在躲他。
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她误会了他的意思,早上和沈伯年对话的时候,一般都只说了前半句,而且说得是极其模棱两可,照她那个智商和情商,误会很正常。
黑色的宾利慕尚缓缓停在了莫丽高别墅门口,“老吴,调一下监控录像,看一下她坐的什么车。”
老吴点点头之后,便快速开车门下车,来到了门卫室处,“小兄弟,麻烦看一下监控录像,是今天下午6点半左右的。”
那守门的小伙瞄了一眼老吴,又瞄了一眼那黑色宾利慕尚,他瞬间就知道了里面坐的是什么人,立马心领神会道,“没问题,你等等,我给你看看。”
“六点半吗…”小伙一边操作电脑一边开口嘟囔着,“这个时间点好像没有人出来…”
“有的,你仔细看看。”老吴眼睛死死盯住电脑,不放过每一个细节,“是一个年轻女孩儿。”
“不会是…上官白芷吧…”那小伙怯怯问出了口,他可是她的铁杆粉丝,每天就想实实在在看她一眼,而且作为一个忠实粉丝,不管自己心爱的偶像如何乔装打扮,总是能够一眼就认出来。
老吴心里面一惊,还是镇定回答,“那小兄弟你看见没?”
“看见了看见了!别的人我记不清楚,自己偶像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小伙开始倒退视频,“这里这里!”
画面慢下来,老吴放尖了眼睛,看见了戴着墨镜白衬衣牛仔裤的白芷,看见她缓缓上了一辆的士,就在大门口上的车。
“麻烦了小兄弟!”
老吴礼貌的道谢之后,便快步回到了车上关上门,转过头去看着面色阴鸷的男人,“少爷,白芷丫头乘坐的是的士,车牌号是XXXXXX。”
男人的黑眸一闪,沉沉开口,“给的士运营管理公司的顶头上司打电话,精确到这名司机头上,问出来,将人送到哪里去了。”
“是,少爷。”
老吴匆匆拿过旁边的手机,快速翻找号码之后,拨通了出去,“是王经理,我家少爷需要您帮一个小忙。”
电话那头传出了近乎谄媚的回答,“薄总哪能需要我帮忙啊嘿嘿,有啥儿事儿直接说,甘为牛马!”
老吴将大致情况说了之后,电话那头的人几乎是连连应下了。
五分钟之后,老吴手边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王经理,怎么样?”老吴手握着方向盘,准备随时轰油门了,因为他透过后视镜,看出少爷脸上的耐心几乎快要消失殆尽了。
“那个…车上的女子是去了不眠酒吧!”
“谢谢王经理。”
老吴礼貌道谢之后,便迅速挂断了电话,于此同时还将油门一轰,黑色名贵轿车迅速启动起来。
“去了哪里?”
男人清冷的嗓音夹杂着星星点点的怒意和焦急盘旋在逼仄的车厢中。
“回少爷,是少爷经常和好友们经常去的那家不眠酒吧。”
“呵。真是长本事了。”男人凉薄的唇突兀地勾勒起了讥诮的弧度,“敢去酒吧找乐子了。”
“老吴,开快一些。”
他的黑眸一分分阴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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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接过手机之后,依旧扶住墙,但是却被吸入一双蓝瞳之中,本来以为高大的男人是言北,可是言北怎么会是一双蓝色的眼睛…
注视着那蓝瞳的同时脚底一软,整个人失去重心朝前扑去,却被那身形高大的男人用两只结实的臂膀给牢牢的扶住。
鼻息中陡然钻进了淡淡的古龙香水,这更加肯定了不是言北,言北的身上明明就是沁人心脾的龙涎香。
挣扎了一下想要脱离开来,却发现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就那么任由男人扶着自己,视线里面影影绰绰的几双蓝瞳不停地晃着,重叠着…再分开来…
“白芷你还真可爱,认错人了呢。我不是言北,我是你亲爱的伯年。”充满磁性的嗓音却满带着戏谑,看着怀中软成一滩泥的美人,眼底开始闪现出贪婪的光来。
沈伯年!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要脱离开来,使劲了浑身的力气,然后用力一推,换来的却是啪的一下,自己狼狈地摔在了地上,手里还死死握住那依旧在震动的手机。
好热…好热…真的好热…又不流汗…这感觉就是体内有一只燃烧的火球一般…只是感觉这惊人的热度快要将她给吞噬…而且这晕眩的感觉也不是一二般…
“哎呀哎呀,真不乖。”沈伯年高大身子再次俯下身来,单膝蹲在了她面前,蓝瞳中看着白芷在地上挣扎,“牛奶喝的那么猛还有力气挣扎,真是不简单呢。”
牛奶?
白芷迷迷蒙蒙看向蹲在自己面前的沈伯年,那双蓝瞳影影绰绰有好几双,抖着嘴唇开口,“牛…牛奶…你干…干…干了什…么?”
那双蓝瞳笑起来弯弯的,沈伯年语气中有些得逞的愉悦,“只不过是一杯牛奶而已,我加了一些眼下药力最猛且无色无味的媚药而已,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媚药!
“混…蛋!下…下…下流无耻…”白芷抖着手支撑在地上,几番都想要爬起来,可是均以失败告终,不仅如此,冲天的晕眩感,她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
“没关系,趁着现在还能骂,尽量多骂几句,不然等下你就只有在我身下叫的份儿了。”沈伯年弯着蓝瞳笑得魅惑,伸出手指碾压过那张红唇,等下一定让你尝尝人间甘甜是什么滋味。
在意识消退的边缘,模模糊糊看见高大的身子渐渐被拉近,然后整个人便腾空了起来,居然打横被抱起来了。
后来,天旋地转之间感觉是进到了电梯之间。
浑身没有一丝丝力气,就好像是一堆即将融化的雪,双手向下垂着耷拉着,只是嘴巴里面由于不浑身极其的不舒服所以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声音。
“宝贝儿乖,等一下就让你解脱了。”沈伯年染着笑意的蓝瞳看向怀中抱着的人,看见她的脸上就像被涂了胭脂一般泛起了红潮,心里面不由得冷笑连连,他想要得到的人,还从来没有失手过,置于都是用的什么手段,那就无从考究了。
“变态…你放开我…你让我走…”白芷虽说快到了崩溃的边缘,但是依旧在和自己的意识做斗争,清楚的知道抱着她的是沈伯年,而不是薄言北。
从电梯出来,沈伯年高大的身子向着酒店的铺着红地毯的走廊走去,身后甩过一间间房门。
听见怀中抱着的女人骂骂咧咧,不怒反笑,“我要是让你一个人,那你可就得命丧黄泉了哟。”
白芷心头一悸,“你…什么…意思?”
他的步子不紧不慢甚至有些慵懒般的闲适,“我的意思就是,中了这烈性媚药之后,不来一场缠绵不休的*的话,三个小时之内,必死无疑哟。”
“你…简直就是小…人!”白芷连咬牙切齿的力气都没有,她突然想起来了,言北曾经说过,沈伯年这个人很污,用的手段更是见不得光,现在看来,言北说得真是分毫不差。
言北…你在哪里…
恍惚之间,射入眼球的灯光的颜色陡然一转,变成了暧昧的暖黄色,紧接着,白芷感觉自己身子下落,大手脱离了身体,但是她明白自己被放在了哪里。
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