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前肯定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只是睨向孟紫琪浅棕色的眸子:“我倒不是什么爱表之人,这表啊,是别人送我的。”
究竟是谁送的,答案明显是知道的,除了有钱还得有权才能购得限量版的名表。孟紫琪的脸微微抽了一下,上官白芷,你究竟是何德何能,深的言北这般宠爱。
“你要是喜欢,可以送给孟小姐,就当是赔礼好了。”白芷交叠着修长白皙的腿坐着,气势半分不输,除了刚才走错方向了除外。
这是在打赏乞丐吗,不过孟紫琪还是笑着反问:“赔礼?”
“是啊。”云淡风轻地接过嘴,白芷淡淡将视线投过去:“我可是看见孟小姐的微博已经被疯了,而且我的粉丝们正在人肉孟小姐,以后一段时间之内孟小姐的生活怕是不好过了,所以这款表若是喜欢的话就当做我给孟小姐的赔礼好了。”
孟紫琪的脸色突然变得一阵青阵白,说到上官白芷的粉丝她可真的是要疯了。在她的微博下面是各种谩骂而且还是各色的狠毒语言都能骂的出来,简直是不能忍,气得她直接将微博都关了。一群不知道真相的愚蠢人,有什么资格跑来骂她?!
面上是依旧半分不让:“对啊,你的那些徒子徒孙可真是厉害得很呢。”
徒子徒孙?!
白芷听见这四个字的时候心里面瞬间就不高兴了,整个人都不好了。说她怎样都可以,但是说她的粉丝就不行了,喜欢她支持她心疼她的人,都是对她弥足珍贵的,去你的徒子徒孙?!
“孟小姐,请注重你的言辞,你行为粗鲁也就算了,言辞竟然是也这般令人恶心吗?不是说孟小姐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一介名媛吗?”白芷冷冷开口嘲讽,实在是对这个女人露不出好脸色来了。
约翰和方强都在旁边捏了一把汗,这另一个律师怎么还不来,快点来谈正事不好吗,看两个女人在这里撕逼,真的是够了。
孟紫琪脸色同样也不好看,就在这个时候,开门的声音让他们都侧过头去看。
一道清俊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高大的身子逐渐靠近浑身都散发着清冷的强大气息。
“对不起,我来晚了。”
微沉的男音像是浸入冰泉中的清凉一般钻进了众人的耳膜。
“蓝白?”
“蓝白!”
白芷和孟紫琪几乎是同时开口,脸上惊讶和不信的神色各自都有。但是此刻最坐不住的怕是方强,他没有见过这安城律师界的金牌律师蓝白,但是刚才听见名字的时候,腿都快要软掉了。
遇上了蓝白,官司还打毛啊打!
蓝白一身黑色的西装一丝不苟,颜值爆表,修长的腿迈开,逐渐靠近沙发。站在孟紫琪和方强的对面,和孟紫琪的视线相撞的时候滞了一下,然后礼貌开口:“你们好,我是上官小姐的委任律师,蓝白。”
“蓝白,你…”
孟紫琪瞪大着浅棕色的眸子,蓝白为什么会来和她作对?
白芷显然是怔住了,没有想到自己的律师竟然是蓝白。蓝白面对孟紫琪的质疑视而不见,反而是朗声开口:“孟小姐,你有权保持沉默。现在起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孟紫琪紧紧咬住下唇,望向那张清俊的容颜,心里为什么开始突突突的疼。
蓝百旋即坐在白芷旁边,看向方强:“我们可以开始了。”
方强僵硬地点点头,然后微不可微地颤抖着翻开了文件夹。
蓝白看着孟紫琪旁边坐着的律师一言不发,隐隐呼了一口气之后缓缓开口:“根据我国刑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384条之规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蓝白睨了孟紫琪一眼之后继续开口:“我方已经详细观看了视频数遍,已经确定孟小姐故意伤害我方委托人身体,情节虽不严重,但已经造成了我方委托人的精神损失。我方已经呈递诉状上至法院,等待开庭。”
说完之后蓝白再次开口:“对方律师,请问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方强早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了,还补充个毛线,蓝白果然是名不虚传,出口便就成章,让人简直无法反驳了,此刻只好哽了一下:“没有。”
孟紫琪知道,一直都知道蓝白是安城律师界的神话,但是没有想到会厉害到这种地步,忍不住来气:“方强我花了大价钱请你来!你就是这样帮我做事的吗?!”
蓝白的眉眼垂下去:“要是没事,我就和我的当事人先走了,到时候法庭上见。”他最喜欢说话的时候,就是在法庭上,生活中沉默寡言的他,可以在法庭上滔滔不绝。
说完白芷已经起身,实在是太让人觉得不舒服了,完事儿了就早点走人。
蓝白也紧跟着起身,却被后面的死死唤住:“蓝白!你给我留下!”
蓝白淡淡转身:“请问孟小姐还有事吗?”
“没有公事,我有些私事需要和你谈谈。”孟紫琪暗暗握紧拳头,视线落在那个清俊高大的身躯上。
蓝白顿住脚步,不离开,但是也不说话,只是拿着公文包的手紧了紧。
约翰见状赶紧拉着白芷出去了,方强也忙不迭地出去了。几秒之内,整个屋子里面只有两个人,也只有两个人的心跳声和呼吸。
孟紫琪坐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站着的高大男人,咬唇开口:“蓝白,你不知道和上官白芷打官司的人是我吗?”
蓝白的黑眸之中没有一星半点的变化:“我知道是你。”
女人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你那还帮她打官司?!”
黑瞳深深看着那双棕色的眸子,淡淡开口:“白芷是眼下公司最红火的艺人,我又是最资深的律师,公司自然是派我来打这场官司,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好一个职责所在啊!”孟紫琪握紧拳头缓缓走到男人的面前,美目直直逼视:“难道不是因为我打了你一巴掌你生气了所以才和我作对吗?”
黑色瞳眸之中的颜色淡下去了几分,迎上女人的视线:“我什么生过你的气?”
女人别过头,不再看他,只是咬着唇不再说话,浑身都因为气愤而微微颤抖。肩膀上突然覆盖上了一双温热的大手:“话说回来,你怎么这么喜欢打别人巴掌,上次是我,这次是白芷,下次又——”
蓝白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到自己的两只手被重重的挥开:“我不要听你叫那个贱人叫得那么亲热!”
男人瞬间觉得自己眉心有些疼:“紫琪,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
“我任性?!”孟紫琪看着他:“那个贱人抢走了我的男人,还说我任性,我说蓝白你脑子是不是不太好使了,还是说做了这么久的律师已经黑白不分了吗?!”
星目眉眼俱是一沉:“什么你的男人,言北有说过爱你啊,他有说过一定会娶你吗!从头到尾都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
被男人的话语狠狠刺痛了,她的记忆之中,他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这么狠的话,今天居然会这样。嘲讽的话语瞬间从口中溢出:“一厢情愿那是我愿意,可是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你!”
蓝白俊颜上一僵,她看见他咬紧了牙帮,然后下一秒,他陡然转身离去。
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他竟然就这样走掉了,在她记忆中,他可是从来都不会像这样子走掉的,今天可还真是稀奇。
无所谓,她不稀罕,走掉吧,她不在乎。
孟紫琪握紧拳头,愣在原地良久良久,脑海中在拉扯着一些什么她已经不知道了。
只是感觉到心生疼生疼的。
蓝白从屋子里面出来以后,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重新迈开步子的时候显得是那么沉重。
紫琪,你要执意走你的路,我管不了,只是,我不会再陪着你了。
我们之间,这就是句点。
前夜蓝白打电话给他,说让他起诉紫琪,说紫琪动手打了白芷。他即使是知道言北当时是极其生气,但是听说要起诉的人是紫琪,他拒绝了。言北也只是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他知道他为什么会拒绝。
可是后来转念一想,如果说这次的官司能进一步帮言北和紫琪退婚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于是他应下了,现在,他又后悔了。可是答应了就是答应了,反悔了就来不及了。
其实,那么表面无私的他也是有死心的,即使他知道,律师是他,不论紫琪请谁,都会是输。
可是孟紫琪也是辗转千万遍也想不到,上官白芷的律师竟然会是蓝白。更想不通的是,蓝白竟然有一日会对她刀剑相加。
当蓝白对她说出那句(孟小姐,你有权保持沉默。现在起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的时候,她真的是不敢相信这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拘谨认真地叫她孟小姐,还那么公式化地说着公式化的语言。
蓝白,呵呵。
蓝白指骨因为过分用力抓着公文包而淡淡泛白。
紫琪,算了。
白芷和约翰出来以后,白芷进电梯想要去找言北,约翰则是去帮她处理烂摊子去了,一扒拉的事情还等着约翰呢。
“秘书小姐,我想见一下薄总可以吗?”
秘书小姐很礼貌的微笑:“好的,我帮你通报。”前几天就是这个白芷吧,上来和总裁一起吃了饭呢,然后进电梯就被女魔头打了,肯定是因为吃醋了,不过她的职责不是八卦,而是好好通报。
“总裁,外面上官小姐说想要见你。”
坐在巨大黑色办公桌前面的男人连眼皮都没有抬,只是淡淡道:“让她进来。”
“是,总裁。”
秘书小姐很快就回来了:“上官小姐,总裁请您进去。”
白芷礼貌微笑之后,便就径直向着总裁办公室走去。
薄言北听见了再次开门的声音,然后关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脚步声。从脚步声中他都可以知道是她,又轻又小心翼翼,最主要的是频率有点小快,肯定就是她了。
原本沉寂如暮夜的眉眼此刻像是染上了星光般璀璨的笑意,他抬起带笑的俊脸:“我在工作,你上来干嘛?”
白芷将嘴一撅:“你怎么什么都不给我说啊,害得我一脚醒来就像是一个傻子的,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男人禁不住开口揶揄了:“当时你跳崖的时候想过整个天地都不一样了吗,这个哪有那么严重。”
“你强词夺理!”白芷禁不住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你明明就是没有给我说,你还要说我将事情看得太严重了吗?!”
“是是是,是我强词夺理。”男人眼中带笑:“我要是嘴巴不厉害,怎么说甜言蜜语给你听,虽然你每次都很破坏气氛。”
“咳咳咳,我们还是来说正事吧。”
听见正事二字,男人果真敛住了笑意,眉眼沉沉:“我现在还不能一下子就和孟紫琪离婚,因为还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扳倒孟天海,毕竟他是和我父亲一辈的老股东了。”
“原来你以我的名义起诉孟紫琪是为了对付孟天海哦?!”白芷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的开口。
“不然你以为?”波薄言北睨了一眼白芷之后继续开口:“没有给你说是因为我觉得我都办好了,给你说也没有什么用,你只用随即应变就好了。律师是最好的,法院也有我的人,视频也只是对你有益的,人心都是向着你的,你担心什么?”
白芷听了觉得言北是安排得天衣无缝,唯一的不足就是她受到了惊吓。
不过白芷还有些隐隐担心:“难道孟紫琪她不会说是我是小三什么的,然后…”
“她不会的。”
“为什么?”
“因为她对我还存有念想。”
男人的黑瞳阴郁:“只要她还对我存有念想,她就不会戳破这一切。而且从来我都不认为你是小三,反倒她才是个插足者,没关系,就算是说破了我也有办法应对,你不用担心。”
白芷站在他面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突然看见了自己手上腕表。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言北,我手上这只漂亮的表是什么瑞士宝鸡的限量款吗?”
薄言北狭长的眸子中瞬间带上了一些似笑非笑:“怎么,你才知道吗?”
“我肯定是才知道啊,以前又没有人给我说过。”白芷抿抿唇皱眉道:“可是为什么要叫宝鸡?我觉得好奇怪的名字。”
男人的狭眸之中闪过微光,有点不相信地开口:“你应该说的不会是鸡仔的*?”
白芷想了一下开口:“难道说不是鸡仔的鸡吗,宝鸡宝鸡,是含义说是很宝贵的鸡吗?”
男人低低沉沉笑起来:“一只鸡能有多宝贵?”
薄言北笑完又忍不住摁住了眉心:“是字字珠玑的玑,不是鸡仔的鸡,说出去真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了。”
白芷又是被笑又是被调侃的,耳根早已经红了,嗔怪地看了薄言北一眼:“你又没有给我说过!你还敢笑我!”
男人赶紧止住笑,脸色认真起来:“还有白芷,家里面你房间里面的可都是限量版的名表。我劝你回去了之后还是好好拿着表盒在网上好好搜搜看都是些什么明白,不要等下次别人问起来的时候丢人。”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白芷冲着面前的俊美男人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不过心里面还是压抑自己居然猜对了,家里面的果然都是限量版,果然只能再一次感叹言北太土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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