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色的烛光印刻在百里连城的脸上,由于烛光是一种暖暖的色调,所以将百里连城脸上一大部分的厉色掩盖。
不知死活的靳曜左口水几乎快要流到下巴上,“不知道王爷方便否?”
如今,靳云轻负气奔走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整个上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百里连城有恙之事,被许脩文、彦一壅二人很好得掩饰起来。
所以就连靳曜左这个身为人家的亲父,只能知道亲生女儿云轻负气而走,却不知道百里连城三王爷魇魔的消息。
“你真的想要五千两黄金?”
百里连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旋儿腰间佩剑飞过去,斩断靳曜左的发丝……
顿时间,一根根发丝应声落地。
“啊……”
靳曜左吓得打了一个踉跄,压根儿无法跑路,呆呆得怔在门框上,想要跑,可惜他的腿已经软了。
“本王看你很想要拿五千两黄金!”
嘴角潋滟的一丝阴冷笑意,百里连城长剑狂劈过去。
那边靳曜左腰膝一软,“三…三王爷别杀…杀老臣…老臣大…大不了不要了那五千两黄金!”
“不要?五千两黄金?怎么说不要了?”
百里连城眸子绿幽幽得笑意更深了几分。
“不…不…不…老臣真的不要了……!”
为了区区五千两黄金倒把性命赔不上,那可是很不值当的,有了钱也没有命花销。
咻的一声,百里连城手中剑又飞了过去,横挡在永乐侯爷脖子一侧,擦了一丝丝血花出来,蔓延着他侯袍而下,颈脖处一整圈都是湿哒哒的殷红一片。
不知是否切割到了动脉了,鲜血流得好生欢快,不时,靳曜左浑身上下都是血迹斑斑,偏偏出血量也太少,说顷刻间毙命,也是根本不可能。
任凭靳曜左如何求饶,百里连城拼了命一般,双瞳勾兑着妖艳的赤红,两只手抓起靳曜左的头,往门框上,狠狠撞击而去。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六下…仿佛永远也不知疲倦。
“啊!王爷!求求您别这样对待老臣!”
趴在门框上,痛苦呐喊的靳曜左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好后悔,好后悔来端王府索要云轻长女的五千两存储黄金!
可百里连城哪里肯听他的,卸下长剑的双手,狠狠抓着靳曜左的头猛往门框撞击,不管不顾靳曜左何其痛苦。
“知道了痛了?才这么一点点就知道痛了?”
勾唇冷笑,百里连城对他则是无尽之鄙夷。
“啊……”
靳曜左两颗眼珠子瞪得直直得,他真想拜托这样的境地,可是没有办法,拼尽全力的百里连城仍然在继续。
撞得靳曜左头破血流,脖子上的血液还在不停流淌,他的脑袋估计都撞得脑震荡,
“求求你…真的求求您……真的求求您……”
“老臣真的不敢了…以后再也不会提五千两黄金之事…”
“以后也绝不敢怠慢云轻了…”
靳曜左以为百里连城三王爷会如此生气,皆是因为生自己往日种种之事,却想不到,百里连城是被人下了心魔蛊的结果。
听到云轻两个字眼,百里连城的身子猛然一怔,靳曜左趁乱跑了出去,靳曜左相信自己倘若晚了一步,定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至少百里连城不会让他好过。
可笑的是,靳曜左名义上是百里连城的岳父大人,却没能够得到百里连城对他以岳父之尊的礼遇。
逃出端王府的靳曜左发誓,这是他永生最后一次上端王府,他发誓,日后无论发生,他都不会来!
看着困窘又狼狈不堪的靳曜左溃逃而去,青儿、绿妩、飞流、许脩文、彦一壅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堪堪极为精彩万状,皆在嘲笑靳曜左的可悲可叹。
靳曜左这种人枉为人父,他的女儿靳云轻都跑没了,而靳曜左每一次都不关心女儿,唯独关心亲女的五千万两黄金!
*
上京城,西郊
靳如泌与百里爵京刚刚行了鱼水之欢,此刻靳如泌正埋在男人胸怀中扭捏作态,“爵京,刚刚来的眼线前来打探,说百里连城与靳云轻那个小贱人已经彻底决裂!真心好呢!”
“如泌,你知道晚上咱们要做什么吗?”
百里爵京的声音幽幽若离,给人的感觉是一种热浪滚滚的感觉。
羞得如泌欢喜连连,画着百里爵京胸膛上的圆圈,“是继续做么?爵京,你最近变得很强壮!我好喜欢。是要归功于姜鬼医的神仙妙法吗?”
“当然了!姜河那个老头子,医术超群,估计可以比拟得上靳云轻了!”
男人瞳眸微微叹息了一声,百里爵京眸光泛滥着一种妖冶的光芒,似乎是因为而不到失去的靳云轻而黯然神伤。
“不过…”突然之间,百里爵京声音变得无比魅惑,半裸的上半身压在女人身上,“如泌,你真的很想要吗?你怎么好像一只馋猫,永远也喂不饱呢?”
说真的,靳如泌还真似一头喂不饱的小馋猫,钻入百里爵京的怀抱之中,旋儿百里爵京压制欺身于她,狠狠贯穿,恣意的动荡,迫使靳如泌疯狂得迎合。
也许太过用力的节奏,靳如泌整个身躯都弓起来,眸光里头堆砌的皆是无尽之**。
多亏鬼医姜河几个疗程的治疗,百里爵京阳痿早泄之症稍许缓解一点,不过鬼医姜河更是告诉他,纵然是这般,也不可太过放纵,终究,百里爵京为了贪婪一时欢虞,也不管不顾了。
对于百里爵京来说,他永远要得是现在,绝非未来。
未来如何,百里爵京已经不在乎。
百里爵京生猛冲刺之后,抓扣靳如泌纤细的腰身,舔吻着她的玉唇,一个字,一个字说道,“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事做!大周皇陵!宝藏!”
宝藏?!
这两个字仿佛一道生猛似的,在靳如泌脑海深处炸开,有了宝藏,可以说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哪怕是现在要开辟一个国家,恐怕也无不可。
靳如泌一直想着,百里爵京为帝,她靳如泌为后,夫妻帝后二人共同携手这偌大的锦绣江山!
这,是靳如泌的梦,很美很美的梦境。
*
跟随宇文灏回到某个神秘基地住所的靳云轻,依然呆呆坐在那,天色又渐渐晚了。
“云轻吃点吧,你晚膳吃的不多。”
将一盘看起来无比精致的虾饺,置于靳云轻的面前,宇文灏勾唇一笑,唇边溢出缓缓的暖。
靳云轻双眸一定,颇有几分好奇得问,“这虾饺谁做的?”
“爱奴,你可以出来了。”
宇文灏双掌一击,顿时间,小别院走出一身着碧衣少女,脸上永远带着一款淡漠娴静的笑容。
“国主。”
爱奴上前,给宇文灏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又给靳云轻行了一礼,“县主小姐好。”
原本靳云轻的身份是当今大周三王爷的正妃,应该叫王妃娘娘才是,可此间的县主小姐,无疑是把靳云轻当做未曾出阁的姑娘了。
这其中的用意恐怕任何一个明眼人,都可以知道了个清清楚楚。
只是此间的靳云轻不愿意去深究太多,她知道若是深究了,只能是徒增不快罢了。
“云轻,以后就让爱奴伺候你,可以吗?”
宇文灏对上云轻那看起来无比飘忽的眼神,弱弱的声音之中带有一丝丝宠溺的味道。
这是爱奴从未有在宇文灏国主的脸上看过的,而爱奴曾经也幻想着,日后能够有像国主这般优秀的男人对他至情至圣,当然,那一切,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随便罢了。”
靳云轻幽幽得笑了笑,她虽然是在笑,可宇文灏与爱奴,在靳云轻脸上丝毫找不到一丝丝的笑意。
可以说,那种的笑意,应该是勉勉强强笑出来,出于一种礼貌性质的罢。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更是别说带有任何的感彩。
见靳云轻已然能够开口说话,算是很好了的,宇文灏抓起云轻的手,“云轻,今晚随我去天沐山吧,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大周皇陵宝藏到底长什么样子,而且我也知道,百里爵京的势力部众也会去的——”
话说到这里,靳云轻的眸子果然宛如黑夜中的明星亮堂了几分,“大周皇陵?百里爵京?”
曾几何,靳云轻也听闻连城提及过,大周皇陵深处藏匿着极为重磅的宝藏,只是,这样的秘密,唯独当今大周帝百里无极之道,其他人,却是不可能知道的。
“消息可准确?”云轻抬起眸子,凝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