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泌笑。
不可置否,靳如泌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也极为响亮。
殊不知人家百里爵京心里头是怎么想的呢。
靳云轻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是可以从百里爵京的眼里读懂一些什么的,哪怕这个男人曾经骗过他,订婚的那三年,靳云轻与百里爵京做的最多的,便是眼神之交汇,当然不似靳如泌那样荒诞无耻,还未曾怎样,就已经肌肤交流了。
比起现在,靳云轻更能看穿百里爵京心里面的想法。
百里爵京是想说:云轻,只要你服从本王~!本王愿意休弃靳如泌!让你永远稳坐正妃之位,一同携手享这大周皇陵宝藏!
然则,对于靳云轻来说,她真真是极为痛恨加厌恶,像百里爵京这般的二手货,人尽可妻的男人?好比的男狎妓,任凭是谁都可以把玩,就连南羲国长公主慕容如意那个老女人都玩过的男。
靳云轻对于百里爵京,唯独剩下,堪堪恶心这四个字。
只是靳云轻担心说出来,百里爵京会不开心选择去跳楼、割腕、自杀之类的,所以女人暂时不想说出来而已。
不想说出来罢了,并不代表着靳云轻什么都不知道了?
有时候,不说出来,比知道得说出来,要多得多。
米黄色面具男人一只手勾住云轻的轻腰,目光如珠玉一般,浅浅缓缓得云轻玉体上流淌,“云轻,我等会把他们一个一个全部干掉,我们两个一同独享这倾世之宝藏!”
“说,现在,你要我解决哪一个?”
米黄色面具男嘴角微微一勾,端得霸道无匹的冷冽,那一股子气从他的嘴角倾泻而出,叫云轻的心内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悸动。
仿佛,他还没有做什么,就已经给靳云轻的心内带来无穷无尽的震撼一般。
靳云轻纤长玉指轮换得在靳如泌、百里爵京还有鬼医姜河的身上指来指去,眉目如画频频动,红唇微微勾,反而笑了起来,“我想先做个游戏,点到谁,谁就先死,如何?”
愤怒的情绪将靳如泌掩盖,杏目圆瞪着靳云轻,“真是好笑!就以为他真的能够打赢了我们似的!靳云轻!你这个荒|淫无耻的女人!你不是向来喜欢百里连城吗?怎么又喜欢上米黄色面具这个臭男人了?”
“靳云轻!普天之下,数你最银贱!”
靳如泌话音刚落,突然之间感觉嘴唇和下巴一灼,这才知道,靳如泌的嘴巴上长满了足足十八根银针,通通都是靳云轻那边射过来的。
“闭嘴!”
靳云轻的眸子凌厉得渗人,至少叫靳如泌无比揪心,紧跟着,又三枚银针飞出去,足足21枚封锁住靳如泌的那一张臭嘴巴!
“唔…唔唔…”
嘴巴撕扯得狂痛,叫靳如泌想死的心都有了,想要大叫却叫不出口,狠语还未曾放出,周周烈风一紧,不知何时,她的手肘却被飞奔过去的靳云轻抓起,再重重一提,靳如泌在云轻手心里,宛如一只败走的野鸡,犹如东漠天气变化莫测,提着靳如泌,再狠狠往地上一扔,落地的时候,靳如泌屁股受到重击,的痛苦已经叫她无法言语。
看得一旁的百里爵京,两颗眼球徒劳瞪着靳云轻对靳如泌所做的,手段果决不带任何的拖泥带水。
手段是那样刚强烈火,靳云轻的所作所为狠狠压制着靳云轻的心。
靳云轻娥眉轻扬,嘴角勾起浓浓的不屑,“怎么?痛了?想你当日家庙对我下药,我比你还要痛百般不止,你,现在就痛了?可笑?!真是可笑!”
“你…”靳如泌一时之间爬不起来,两只手强力支撑着地面,也无济于事,忙向百里爵京求援,“爵京,你,你,你快来帮我扶起来呀。”
扑哧一声,靳云轻递视着百里爵京,“百里爵京,你若是敢将她扶,下一个便轮到你,我的银针如何?我想你也早已领教过我的了。”
“……”
云轻此言不差,百里爵京上次没有中了靳云轻射过来的银针,百里爵京也不会蠢得与年逾四十的南羲国长公主慕容如意苟合。
这件事已经成为了整个上京笑柄,百里爵京不想旧事重提,因为太痛苦了。
所以靳云轻这么说,无疑是要刺痛百里爵京的旧疮疤。
此女针法当真凌厉无匹,银针有两样好处,治病救人、当做武器,这两大好处已经被她小小年靳发挥个淋淋尽致,有机会定当好好讨教一二。
却不知,鬼医姜河目光灼灼凝望着靳云轻,他与她同为医者,所以对于银针施法之上,鬼医姜河会特别注意。
“敢觊觎我的女人!找死~~!”
米黄色面具男嘴角微微勾起冷绝弧度,踢了一块黄金块飞向鬼医姜河。
若不是鬼医姜河闪避得快,他的下场绝对会跟牛大义一样,顷刻之间,变成枯骨。
至于闪闪发亮的黄金为何会存在这般令人的肉躯,短短一瞬间,变成了森然白骨,这是一件极为头疼的事。
恐怕,也只有靳云轻明白其中诡秘。
第324章进击吧!将他们一网打尽
“好强!”
鬼医姜河倒抽了一口气,是因为米黄色面具男给予他的压力。
面沉如水的靳云轻微微依靠在米黄色面具男侧,目光所向,皆是冷绝之态。
比起米黄色面具男来,不用说话的靳云轻,已是骇人无比。
“鬼医,你素来擅长蛊毒,现在完全可以用来派上用场不是?”
百里爵京嘴角高高上扬,仿佛他是在世王者一般。
只可惜,那也只能是百里爵京他自己幻梦中的在世王者。
蛊毒?没有想到这个所谓鬼医的人竟然擅长蛊毒,真是想不到呢。
“老夫的蛊毒,自然是天下无双!”
鬼医姜河袖子一扬,三朵黑色莲花飙射而出。
那人已狠毒至此,启唇说话之间,有毒暗器飘射出来,若不是靳云轻与米黄色面具男躲闪得快,恐怕他们早已枉死。
好险,米黄色面具男第一时间拽住靳云轻的手。
看得宇文灏目瞪口呆,那鬼医姜河的蛊毒是何等歹毒,浓密眉毛侍婢爱奴也是如此。
“该死!竟然被她躲避去了。”
目露凶光的靳如泌拽着百里爵京的袖腕,愤愤不平道,“鬼医施展的是一种极为厉害的千鸠蛊,怎么可能就这么让这一对狗男女轻轻松松躲过去了?怎么可以?”
狗男女?靳云轻不置可否,这样的字眼,恐怕更适合靳云轻的吧。
百里爵京笃定得瞪着靳云轻,发现靳云轻这个该死的女人脸上全无畏惧的表情,“靳云轻,你到底认输不认输?如果你认输,愿意回到本王身边,本王可以考虑给你一条生路。”
生路?呵呵,百里爵京他以前给过么?好像没有吧,当然了,时至今日的靳云轻,已不是从前那个靳云轻羸弱不堪的靳云轻了,她是一个坚韧的会反叛的靳云轻!
“你的生路,还是留给你自己吧。”靳云轻冷冷启唇,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有的至少深深然的寒意,这样的寒意,足够让一个人热腾的心脏变成了一颗冰凉的石头。
而此间的百里爵京被靳云轻一席话说得逼到深谷一般,他觉得全身冰凉,因为百里爵京深深知道,靳云轻已非从前那个,她很不好控制,非常不好控制。
以前的靳云轻,他百里爵京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可现在,百里爵京已经不可能了。
从来,只有百里爵京不想要的,没有是他得不到的。
可是如今的靳云轻,百里爵京觉得心里空落落,那日,万国朝会之上,百里爵京想要以寻情假意再度换取靳云轻的信任,而靳云轻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他。
唯今,百里爵京对靳云轻唯有恨意。
“姜鬼医,难道你就这么算了?就这么轻易放过靳云轻那个小贱人么?”
气得靳如泌快要跳起来。
她靳如泌一心一意要除掉靳云轻,谁知道,竟是这样的结果。
百里爵京也以为就这么算了,谁知道,鬼医姜河嘴角邪恶一勾,看着百里爵京、靳如泌二人,“请二王爷与如泌小姐放心。老朽才刚刚开始呢。千鸠蛊开始发挥效用呢。”
“云轻,要小心了!这个老家伙!不!应该是老毒物!”
宇文灏对靳云轻提醒着。
就连浓眉侍婢爱奴也看不下去,也一直提醒靳云轻小心一些。
饶是他们的提醒,靳云轻详作无动于衷的样子,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此刻是的的确确提醒鬼医姜河。
因为靳云轻知道鬼医定然是将靳云轻之前发射银针的路数全部看在眼底,要不然,鬼医也不可能如此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