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刚刚很舒服?现在舍不得我?”
米黄色面具男嘴角勾起了一圈圈肆虐狂笑的涟漪。
对于靳云轻来说,眸中怒色更加浓郁,地宫周边的昏黄稀烛照亮了她的眸,平平淡淡的面貌增添了几许神韵,“你再说一遍,我真的会杀了你!”
是他让她背叛了百里连城,原本这一生,靳云轻已经打算自己跟除了百里连城之外的男人有交集,而他却打破了这样的禁忌。
这让靳云轻觉得无比痛苦,他的心极为难受,极为痛苦,再次扬起匕首之时,却被百里连城一个格挡,靳云轻后退了一步,匕首也应声落在地上,铿锵一声,漂了不知道哪里去。
轰隆隆一声,似乎外头的石室内又传来了犹如雷暴的轰鸣声,这样的轰鸣声,让人感到无比的畏惧。
“你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吗?”
米黄色面具男笑着看着她,声音之中依然带着无比慵懒,邪魅的味道,其中的霸道听上去比百里连城更加锋锐了几分。似乎比百里连城还要——
靳云轻强迫自己不去往那方面想,至少靳云轻很不愿意拿眼前的这位臭屁米黄色面具男跟百里连城相互比较,每每比较一番,靳云轻就无比痛苦,她不愿意这么做。
每当靳云轻这么做,靳云轻她就无比痛苦。
实际上,靳云轻不想,不想,真的不想拿任何一个男人来跟她心爱的百里连城去比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经过方才的一番,她就有些心猿意马。
不管为了什么,靳云轻觉得都要尊脩自己原有的本心,所以靳云轻尽量不去往那方面想。
“……”
他明明是在跟靳云轻说话,可靳云轻一点儿也不想回应她,眸光依旧是冷冷的。
“是皇陵地宫断龙石下的声音。”
米黄色面具男明明呵了一声,声音无尽之冷冽。
之前被困在天沐山密闭岩洞之中,也是被下放了断龙石,那一次,是靳云轻与百里连城度过的,那时候的靳云轻她是觉得无比幸福的,毕竟是跟她自己最最心爱的男人在一起的。
只不过现在?靳云轻要跟一个不爱的男人共处一事,更恐怖的是,靳云轻还被这个神秘的米黄色面具强占了。
她是不愿意的,她是被强迫的,但是事实是如此,靳云轻她,无可奈何。
“可能,我们会永远会老死在这里。云轻,你会陪我的,哈哈哈哈……”
邪魅的声音响彻而起,震荡了整个密闭的空间。
靳云轻缓和了一些,“你说什么?我们,我们真的要困在这里,等着老死么?这里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出口么?”
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米黄色面具男一半脸之血色,使得他看上去更冷绝了几分,真的仿佛一瞬间,靳云轻就把他当做了地狱之冥王,地宫之冥王。
“没有。”米黄色面具男人渐渐穿上原本碎裂在地上的衣饰,他的穿衣格局很有一套,丝毫不像中原人平素里穿的。
难道他是异族人?
靳云轻心想,倘若自己真的被异族人给强占了的话,那么对于整个大周皇朝来说,无疑是头一件耻辱的事情吧,至少,她将来走出皇陵地宫,是要一辈子都要被钉刻在耻辱榜上的!
“我要杀了你!”
愤怒的靳云轻,又要准备第二次的进攻,手中的匕首挥舞着,冷冽的匕首不知道何时被靳云轻重新拾起来,冷冷的光芒几乎可以耀得对方的眼睛无法睁开。
可对面的米黄色面具男,眸光勾缠的邪魅的笑容又仿佛深刻几分,微微一笑,“杀?你来杀我吧,这样的话,你就可以在这里对着我这具尸体,不是么?”
“好!我成全你!”靳云轻抓着匕首扑过来,就在距离米黄色面具男仅仅一寸之时,靳云轻手中的匕首滑落在地上。
铿锵一声,在寂寂的黑暗里,更显得清晰。
“哈哈哈哈……”
米黄色面具狂笑了一番,往东南方位走了一步,手触动了墙壁上的一方按钮,顿时间,西北一角破出一方洞府,金灿灿的光芒在前方摇曳生华。
那一定是 宝藏之所在。
“原来你不但知道了出口,还知道宝藏之所在,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靳云轻紧紧追问着男人。
可米黄色面具男根本不管女人说什么,径直往发散着金灿灿光芒的境地走过去,他知道,这,才是他自己真正的目的,除了这个,一切都不重要了。
“不对,不对,不对,你一定是百里连城,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
靳云轻突然狂性大发追问着他。
米黄色面具男大手往后一反转,狠狠掐住女人的手腕,“你想男人想疯了的?”
“还是他的技术比我好?”
肆无忌惮的嗓音在云轻耳际形成一股威压。
“你…无耻!”
靳云轻想要继续骂他,却发现嘴唇压根儿无法张开,任凭男人猛烈的舌头而入,叫靳云轻软趴趴的好比一股面团子,想要说什么,却是不能。
待靳云轻清醒了几分,她才发现男人已经遁入金灿灿光芒深处。
只要是正常人,没有人会不喜欢宝藏的,靳云轻跟随着他的步伐,只见内中一片金光流彩,绝品珠玉泄地堆积,宛如小山的金块随意堆砌,有的形成一座座更大的山峦。
“宝,宝藏?!”不由云轻目瞪口呆,那着实是宝藏,富可敌国的宝藏呢。
恐怕当今世上几大国家所有财富加起来也不曾有这里的五分之一。
可想而知,是何其之巨!
然则他们仿佛忽视了一座座金山下面,曾经用血肉之躯堆积起来的悲惨尸骨。
年代太过久远,这些尸骨已经变成了森森白骨,空洞深邃的两颗骷髅眼,仿佛可以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金玉堆如山,没有想到这里的尸骨更是堆如山,每一具尸骨,似乎都因为沾染了金块了,所以就……
“哈哈,你们果然在这里!”
百里爵京追杀而至,终于让他找来了。
看见那个戴着米黄色面具的神秘男人,如此三番两次维护靳云轻,百里爵京心中对于靳云轻的占有欲似乎比以前淡薄了,所以百里爵京的心才会不爽,目光狂瞪着米黄色面具男,“识相的,把云轻这个臭女人交给本王,否则,本王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有本事,自己过来拿。”
米黄色面具男勾唇一笑,隐冷的眸子死寂空洞得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生命迹象,叫人从内心深处蔓延而出一丝丝恐惧的痕迹。
“岂有此理!”百里爵京脸转向身旁的牛牢头,“牛大义,你上!”
牛大义是上,不过他率先来到那一座金光闪闪的大金山前,想要抱起一只金块,谁知道,手一接触那金块上面,整根手臂瞬时间变成了枯骨,而那枯骨似乎具有非常恐怖的传染性,会传导一样,传遍他的诸身之时,牛大义整个人彻底变成一堆臭烂的骨架,重重嘭得摔在地上,骨头似乎被一股神奇的力量熏黑了。
“啊!爵京,牛大义死了!真的死了!这,这一定是皇陵地宫的诅咒!”
吓得一旁的靳如泌整个毛孔都倒竖起来,抓着百里爵京的臂膀。
鬼医姜河眸光也暗暗深沉了下去,他之前还想学着牛大义牛牢头一样,多搬着几块金块回家,好颐养天年呢,现在看来,金块上不单单有毒,而且还能够让一个活生生的人马上变成了一具尸骨。
“云轻小心!千万别怕那些金子。”宇文灏带着侍婢爱奴是最后一个抵达的,一闯入皇陵地宫深处,就看见靳云轻和那个米黄色面具男呆在一起,至少此刻的云轻还是安全的。
所以宇文灏的心好受了那么一点点的了,不似之前那般对云轻牵肠挂肚。
“哼!”
百里爵京狠狠瞪了宇文灏几眼,这个不知道死活的牛皮糖,适才在那一间密室里,几经交锋,百里爵京没有让他吃亏,如今他更是追来,实在是太气煞人了。
“爵京,你怎么不在乎我的问题,我说这一定是皇陵地宫的诅咒了。”靳如泌说。
话说此间的靳如泌也实在太单纯了些,难道她自己不知道,百里爵京早把她抛诸脑后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无视她的问题。
靳如泌,身为长姐的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
对于靳如泌不屑的芒光,从靳云轻眼瞳深处射出来,倒让靳云轻莫名一滞。
每每这样的感觉都让靳如泌觉得好压抑,无法哪怕一口气也不能够。
“爵京,杀了靳云轻这个贱人!她死了!还有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也死了,宇文灏也死了,这些大周皇陵宝藏可都是我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