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要动,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手腕怎么的也得三个月才能痊愈。至于长公主,等喝了这碗药体热退了,就没什么大碍了。”
这位说话的人,从穿着上来看,是为太医,但乐舞灵从未见过。然而,对于太医跟她说的话,乐舞灵听得有些糊涂,什么皇后,什么长公主?她不是在听苗临秋跟她讲故事吗,她的手腕又是怎么回事?
看四周的环境,莫非她是在皇宫?皇宫……子书和诚!
“你说谁是皇后?你的意思是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儿是我的孩子?我是在做梦未醒吗?”乐舞灵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处于现实还是梦境。
“太医已经说的很明确了,你是皇后,你身边躺着的未退烧的孩子以后就是你的孩子了,你要对她视如己出,若是你不喜欢她,也可告诉朕,朕会立即命人杀了她。”子书和诚掐算好时间,知道这个时辰乐舞灵应该醒来了,才进来看看,却没想到乐舞灵已经开始问太医问题了。
问太医到不如问他这个皇帝,有谁比他明白其中的事情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们不是有约定的吗?你为何把我带到皇宫,阿秋怎么样了,你把他怎么了?”
子书和诚没想到乐舞灵会如此紧张那个男人,凶狠地说:“你再在朕的面前提他,我就会让他的尸体出现在你的面前!至于我们的约定,已经不作数了……”
如今的子书和诚倒是让乐舞灵想起了刚见到他的时候,那时她是八王府的舞姬,却被他带到了皇宫。那时的子书和诚亦如现在的他,对她说话也是这么凶狠,眼神中的鄙夷似是锋利的刀尖,每每对上子书和诚的眸子,乐舞灵都觉得心里一疼一惧。
只不过,现在在她眼前出现的子书和诚似乎比三年前的他更加狠毒,若三年前的他内心是块冰,那么现在他的内心却是一块金刚石,无论经过怎样的高温,都不会轻易融化。这才是子书和诚的真面目吧,乐舞灵想着,却未出声。
她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冷静,她要梳理一下来龙去脉,到底她是怎么出现在皇宫的,在她睡着的期间,又发生了什么!
“你先退下吧,把药熬好的时候再送来。”子书和诚见太医离去,念灵宫里只剩乐舞灵和他,还有一个浑身烧的滚烫的女童外,再无他人。
“你越冷静,我就越心烦,越想折磨你。子恒将你带进皇宫,给了我一个不错的建议,而我不仅接受了他的建议,并且将建议完善。你身边所躺着的女童是连文献之女,你想杀了她吗?连家曾派人想杀了你,朕给你个机会,让你可以杀了她为你自己报仇。你觉得如何?或者,你不想亲自动手,想让朕来帮你?”
“一,二……”
乐舞灵见子书和诚的眸中有血光,就知道他既说的出就能做的到,她不能看着小生命消失在她面前,拦住子书和诚后,说道:“子书和诚你是不是疯了,她才只有两岁,她父亲的事情与她何干,你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你到底是不是人,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可这般无情?”
“无情?我若是对你无情,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在皇宫里在我面前跟我说话吗?你现在已经贵为皇后了,肚子里又有我们的孩子,你要好好保重身子才对,万一气急失了孩子怎么办?”子书和诚见乐舞灵的脸上有紧张之色,十分满意。
乐舞灵不言,她不知要如何跟子书和诚说下去,现在的子书和诚已经疯狂,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一个了。如今,她唯有待在宫里才能确保肚子里的孩子和苗临秋的安全。现在苗临秋在永盛国的京城,子书和诚既然能把她带进皇宫,就能随时杀了苗临秋。为保苗临秋,为保孩子,她现在不能反驳他。
乐舞灵想过在这个时候说出他们是亲兄妹的事实,但转念一想,现在她说什么子书和诚都不会信,如果真的说出来事实后,他不知会做出什么诡异的事情来。
“你不说话是何意?不用想办法逃出皇宫,第一,你逃不出去,第二,不想让他死,你最好安分一点儿。你有了三个月的身子小腹还是如此平坦,看来所怀必定是个男孩,不管这个孩子曾经是谁的,从现在开始是我子书和诚的,等他出生,朕会立即封他为太子,你可高兴?若那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变成了太子,也会很欣慰吧。”
子书和诚说完,长笑而去。留下手腕骨折使不上力的乐舞灵,抱起烧得已经没有意识的女童。
“既然命中注定你做我的女儿,我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你受伤。一会儿药来了,乖乖吃药,吃完药就好了,就不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