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殿下……你这样做,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人了罢,你看看,这十皇子殿下,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坐在小嫂子身侧,为什么,我就不行呢?而且,这为为弟的,只是和她说几句话而已,难道,连几句话,都都不成吗?”
梵墨的脸色很黑,梵墨的语气很重,他望着越殒天,隐忍的怒气,正从他的眸子里,慢慢地流泻出来。
梵墨不服,打死他,他都不服……
看到梵墨一脸的忿忿,一侧的苏暖雪,只淡淡地看着,越来越黑的眸子里,微微地闪过一抹冷笑出来,梵墨,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你这是在送死,送死,你知道么?
只不过,梵墨的命,她是要定了,她倒要看看,这越殒天,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可以阻挡得住?
梵墨当然不知道越殒天阻挡他和苏暖雪说话的真正意图。当然了,若以梵黑的自负,即便真知道了越殒天是真的为自己好,他也未必领情,这就是皇室,没有人会真心对待别人,若有人对自己好,你第一时间,不是感激,而是警惕,最起码,你要想清楚,别人为什么要对你好,是情之使然,还是物尽其用?又或者是居心叵测?
当然了,这后者的机率,要远远地高过前者,这也是为什么,皇室之中无真情的,最重要的原因了……
梵墨本来想给苏暖雪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以便在以后有机可乘的。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可被越殒天这么一拦,他又恼羞成怒,这些,看到苏暖雪的眼里,一定成了笑话了。感觉到什么面子都没有了。
梵墨向来不是个善于隐藏更让人。又或者说,他的隐藏表情,只是利用在适当的人,以及知觉的事情之上,而越殒天,显然并不需要他隐藏起所有的表情。
两人之间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梵黑的脸上,已经浮现出非常明显的不悦。他甚至拿出了自己的世子身份来说道……
要知道,在越国,这皇世子的身份,仅次于皇子。在三年前,殒去的十二世子,被封为十二皇子之后,世子和皇子的身份,早就不是不可以逾越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越殒天却在摆架子,看那表情,明摆着,要防着梵墨,不让他染指他的女人一般……
说实话,他看着越殒幵一脸的阴沉,当下就说了出来。
“九皇弟见谅,暖雪她最近身体不适,还请九世子见谅。”对于他的质疑不置可否的越殒天,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咸不淡地说道。
将两的对话听在耳里,越梵宇不由在心里冷笑:看来两人这样一闹,倒为梵墨离奇失踪埋下了伏笑,他懵懂地对越殒天和梵墨说道:“九世子,今天是八皇兄寿辰,你还是不要和他吵了罢!”
梵墨听了越梵宇的话,看到众人都看了过来,这才微微拂袖,返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几位皇子看到梵墨竟然对越殒天的侧妃兴味盎然,此刻听到话题转到了这边,各自脸上登时有了微妙的变化,相互之间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时,五世子梵艺说话了,他手旋玉杯,无可无不可地说道:“难得我们几兄弟齐聚为八皇子祝寿,应该说些开心的不是吗?”
“对啊,我们几兄弟齐齐敬二皇兄一杯,祝他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如何?”英武俊朗的六世子梵武说话了,由于长年镇守在外,他的身上少了其他几位皇子身上的奢靡之气,多了几分边塞将士的英武!
母亲只是个小小才人的他,父亲只一个王爷的他,从小就是个野心勃勃、思谋深远的孩子。从七岁开始国,被帝王收为世子。他就知道必须通过努力才能改变人生的境遇,他必须变得更优秀、更讨帝王欢心,才能保住父亲和母亲的、甚至是自己的地位。
高高的玉座之上,悬挂着这个世上最尖厉的权利之剑。那是身为皇子、世子者梦寐以求的东西。
为了得到这些,他无所不用其极,也牺牲了太多属于他的东西,这一路走来,有过多少次决断和取舍、背离和服从?
没有一次有过犹豫,没有一次曾经觉得后悔。
至所以出现在越殒天的寿宴上,是因为他一年一度的进京述职时间到了,和父亲、母亲有短暂的相聚之后,他将去另一个边塞,这就是他的君王,从不令他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一年的时间。
“多谢各位王弟,各位世子,为兄先饮为敬。”越殒天微笑着举杯。
看到越殒天举杯,他所有侧妃们不约而同的拿起杯子,苏暖雪也拿起酒杯,却被越梵宇夺下:“阿雪,我帮你喝。”
“不用。”苏暖雪微笑摇头,一杯酒跟着下肚:“越梵宇,我想喝酒!”说着,她又伸手,去捞酒壶。
就在她的手摸到酒壶时,看到所有人的视线都重新停留在越殒天的身上时,越梵宇想了想,拉住了苏暖雪的手,然后偷偷地向侧门口走去。这个地方,闷得人要命,而且,她要喝酒,那么,他带他走,或者心情会好一点?
刚走到门口,有人影疾风一样向着苏暖雪掠了过来!甚至没来得及反应,那把光闪闪的长剑,已然在插在苏暖雪胸口。那一抹灼灼燃燃的冷芒上血连珠般地滑落,很快在地上溅起一汪血池,而白衣染霞,女子苍白的脸颊甚至有一抹笑,若风中飘摇的零花,辗转向大地铺去。映衬着极致的红和白,天地间的一切瞬间失去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