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这个啊?这是什么啊?”众人议论纷纷的。
是的,那是一条僵蚕,一动不动的一只僵蚕,尼玛,这是火灾现场看到的蚕,按理,它应该被烧得黑黑的才对啊,它遽然一点事没有,就像一个沉默的白色的忧伤……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喧嚣的世界!
我心里想。
我知道僵蚕也叫僵天虫,科学上说是蚕蛾的幼虫感染白僵菌而僵死…也就是说,这是一只虫的尸体。
我弯下腰,想伸手拿这个白色的僵蚕,心道,好好玩啊,这个小家伙,就在这时,刘队长大声地喝住了我:不要!
我愣住了。
我看着刘队。
就见刘队伸出自己的手,是的,他的手带着白色的手套呢,他比老子心细啊,要知道,这玩意有没有毒呢,天知道!
洪仁义的女婿也过来瞧了,他惊讶地说:“怎么有这个啊,我们多年没养这个啦。”
是的,他说的没错,蚕种厂早就不养蚕了,现在是园林绿化培植为主,请的两个安徽人,也就是园艺师,实际上就是厂里的工人。厂里就他们两个工人,尊敬地称呼他们园艺师。他们负责培植新鲜美丽的绿色植物。洪仁义的女婿负责用互联网推销。年轻人嘛,思路活跃。玩的商业销售据说很高级的,叫什么OTO模式。
洪仁义活着的时候就是由他自己亲自去打关系,他是苦竹村村委副书记,他和政府的一些绿化管理部门搞合作,哪里需要添置绿化树木什么的,蚕种厂就会开出一部卡车来,那两个安徽人就带着一批工人带着树苗去需要的地方种植。
那些更多的工人都是临时叫来的,按照一个工多少钱多少钱的付账。
且说刘队长弯腰去捡那个白色的蚕的时候,一件十分怪异的事情出现了!
一阵风吹来了!
那僵蚕就在我们的眼睛的注视下忽然腾空起来,然后轻轻地飘了起来……
刘队长还犹豫着伸手去抓不抓呢,那蚕一下子就飞到了空中,然后转瞬就不见了。
小钱张嘴嘀咕道:“我的个妈啊,这什么玩意啊?”
我的心里也是一个凛冽。心道:这特么的也太诡异了吧?这个蚕哪里来的呢,这是一个僵蚕啊,浑身透明,发着白色的光芒,它在燃烧的房子里遽然不死。再说了它本来就是死的,一个被病毒感染致死的虫。或者,它在假死,谁知道呢?
这房子原来就是一个养蚕的房子,这么说这蚕——神秘的蚕一直就在这里的。它是一只看家护院的老蚕?今儿个房子毁了,它不得不背井离乡、远走高飞了吗?呵呵。我心里寻思。
老侯看着我,他的意思我懂。他需要此刻的我给他一个比较有价值的解释。在他心里,哥们儿是高手啊,神神叨叨的,要不然怎么会当他们公安局的特种调查组组长?虽然是兼职!可是现在……我有个屁的解释啊,老子也是头一回遇到这鸟事。
我对刘队说:“那两个安徽人的情况要调查清楚的啊。”
其实,我明白,我说的这话等于是屁话,谁不知道这个呢。这里都是警界老手啊。就我刘心雄聪明啊?
刘队长没有答复我,他心事重重地走到一边去抽烟了。
我转身就走,我想我在这里干嘛呢,难不成在这里研究一个白色的飞去的蚕?我傻不傻啊。
有两个女人来了,她们站在焚烧的房子那里大哭。哭的声音很怪异的,就两字:干嚎。
我看那两个女人就问洪仁义的女婿:“她们是谁啊?”
“他们的老婆啊。”
“谁的老婆?”
“就是那两个安徽男人的老婆啊,园艺师的老婆。”我说:“是你通知她们的?“
“是啊,哎,怎么办呢?我要赔钱的!赔很多的钱!我亏死了啊!“洪仁义的女婿用一种哭腔对我道,我突然说你能确定这死去的两人就是两个园艺师?
“是啊,不是他们又是谁呢,哎!谁到这里来被烧死呢?”
我说:“要是有谁把人,喔,把尸体运来呢?”我幽幽地道。
老侯看着我,急迫地道:“刘科,你怎么想的,说啊!”
我说:“我也说不好的,我只是一说,也许有一种可能性。我的意思就是怎么证明死者就是那两个园艺师,两个安徽人?”
“我怎么能确定呢?都碳化了!”洪仁义的女婿道。
突然,老侯对我欣喜地大叫道:“刘科,你说的对啊,我们怎么确定这两个被烧成黑色树桩的家伙就是那两个园艺师呢?”
“这里是园艺师的房间啊,不是他们是谁呢。”洪仁义的女婿对我们道。
我说:“他们两个平常的时候住在这里吗?”
“有的时候住的,有的时候不,最近一段时间好像是住在这里的。”
我说:“他们叫什么名字啊?有什么资料在你这里吗?”
“有的,我的电脑里有啊。”洪仁义的女婿对我道。
我说:“那就去你那里吧,你的公司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