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种厂有一个两层小洋楼的,也就是蚕种厂厂部,我决定去那里看看了,实际上此刻我考虑更多的是到那里喝茶歇息一下,尼玛,这案子怎么破?我心里没底啊。
我想不就是一个安全事故啊,一个灾难,有两个人被烧了而已,谁知道火是怎么来的?是他们自己点起来的呗。
刘队和我招手,我走了过去,他说他要先回去了,他的判断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一个安全事故而已。他大声说。
那两个哭的女人就在他的身边。
我说:“是的啊,就是这样的。安全事故。”
刘队撤队了,指示勘探现场的警察离开,又对我大声说:“我们走了啊,你们不走吗?”他看着老侯。
老侯侯八一现在已经是兼任的刑警队的副队长了。
来的路上这小子忍耐不住欣喜告诉我的,我当时还说呢:“你狗日的什么时候请客啊?”
老侯这个副队长有单独行动权力的,暂时还不接受刘队长的指令,老侯故意看其他地方。这狗日的。
我对刘队笑道:“刘队,我和老侯在这里逗留一下,喝点茶再走,喔,你们先走。”
“好吧,你们继续啊。”刘队笑了一下就兀自上车了,此时我能感到刘队心里淡淡的不快,是啊,他都说了,是一个安全事故,我们干嘛要继续呆在这里呢?不是自找没趣吗?我们也貌似不把他这个队长放在眼里。
我说:“去厂部喝茶。”
“好啊!”老侯同意我的决定。
我们向那个两层小楼走去,老侯对我低声道:“刘科,我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不是一个什么安全事故……”
我说:“不是安全事故,那是什么呢?老侯。”
“是有人故意的吧,还有,这两具尸体是那两个安徽人吗?难说!”
我说:“喝茶吧,先别想那么多。”
我在心里寻思,先看看两人的资料再说。
小钱跟着我们走来,我们到了厂部办公室后洪仁义的女婿就把电脑打开,调出了两人的资料:
两人一个姓王,一个姓公孙,两人都是三十多岁,已婚。
他们的老婆就是刚才干嚎的那两个女人。
我说:“老侯啊,你发现什么没有?”
“没有啊。”
我说:“我好像有了发现。”
“什么啊,你发现了什么?”老侯睁大眼睛看我,我说:“刚才那两个女人的哭大有问题啊!”
“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她们是干嚎?一点痛苦的感觉没有。喔,这是我的感觉,你觉得呢?”
“对啊!”老侯道。
我说:“小钱,你再去看那两个女人在不在?”
一会儿小钱回来说:“咦,她们不在了。特么的她们去了哪里呢?”
我皱着眉头说:“不对,太不对了。”
“什么不对?”老侯道。
“你想啊,要是这两女人真的死了老公,她们现在要干嘛的?”
“要干嘛?”老侯重复我的话。
“找老板要人啊,然后就是要钱!满地打滚各种嚎啊,可她们没有!”
“是啊,奇怪。太奇怪了,一点也不像是农村妇女。”老侯道。
“还有就是那两个烧成了黑色的桩子的玩意,为什么刘队不叫人弄走呢?按理刘队长应该是叫法医来检查的,法医现场查看之后用白布一包,呵呵,也就是打包带走,是吧?可法医来是来了,遽然就站在那里看看,有一个法医用一个棍子扒拉扒拉,之后就是不动声色的。他们都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造型摆的很不错。”我皱着眉头道。
“对啊,我也感到诧异,这是为什么呢?这个刘队在玩什么呢?那些法医难道受到了刘队的指示?”老侯道。
我们都陷入了沉默。不合常理啊!
“刘队没有走!他还在!”我突然大声道。
“什么意思啊?”
“刘队在门口等着抓那两个女人呢!喔,不……不是抓她们,暂时不抓,刘队会派人跟踪她们的!还有就是,那两个女的一会儿肯定要回来……回到这里来!因为她们忘了一件事!”我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