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就在你面前,笑着看你流鼻涕呢。”我补充到。我真是这么想的。
“是呀,柱子他就在这儿,时刻陪伴着我们。”大年擦干眼泪说。
“班长,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不是只说奶奶病重,并没有说别的吗。相信奶奶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会康复的,你放心。也许,她只是太想你了,你不是快两年没有探家了吗?”我安慰道。
“我是不是很不孝?”大年问我。
“怎么能这么说?你这么说,柱子是不是更不孝,他让白发人送黑发人?两位老人不知身体怎么样了,我们写给他们的信他们该收到了吧?这个年他们过得该如何揪心啊!”说着,我就想起了远在家乡的母亲,不由地百感交集潸然泪下。
“怎么,才劝住我,自己倒掉下泪来了?”
“班长,来,我们朝你家乡方向跪下,给奶奶磕头拜年,请求她老人家原谅你不能回去看她,并祝她早日康复,健康长寿。”我拉着大年的手对他说。
“对,我们也朝云南磕个头,替柱子给伯父伯母拜个年,也给所有千千万万的军人的父母家人拜个年,祝他们永远健康平安。”大年附和着说。
于是,我们跪下来,朝着东北、西南,朝着东西南北,给大年的奶奶,柱子的父母、我的母亲以及所有军人的父母家人磕头拜年,遥祝他们健康长寿,幸福平安。
磕头拜年后,我和大年的心中似乎轻松了很多。
“我们早点回去准备准备,支队领导今天要来。”大年说。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来?”我问。
“他们每年这天都来与点上战士欢度除夕,这也是支队多年的传统。”
“会是谁呢?”
“也许是支队长,也许是政委,他们两人必居其一。”大年说。
不论谁来,都会比我们两个人过热闹。
“我们写副队联吧!”吃过午饭,我就拿出笔墨纸砚对赵大年说。
“写什么呢?”
“现成的,‘昌马河畔迎新春,戈壁滩上献华年’,怎么样?”
“还行,那就赶快写吧。”
我们写好队联刚拿出门准备贴,一不小心就被大风撕成碎片,轮番数次未能成功,我们也只好把队联贴在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