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
“我的天呀——哦哦”
删!
维奇斯她放弃了,抱着手机睡觉了。
高军在工作忙碌时,满面的汗珠,还会偷偷低着头,从口袋掏出手机多瞧上一眼。
“这也行?不太地道了。”,老赵吸着烟,坐在大排档的凳子上,翘着脚儿,酒精跟随血液走,红了脸。老赵属于一沾酒就红脸,所以就说他偷喝不得。高军也知道跟他说也是白说的,也知道他是先结婚后恋爱的,是地地道道的门户对。也呲牙咧嘴的,纵有一命教本“你俩都上床了,还不结婚,不坏风俗才怪。”
老赵喝了点酒,酒有多少劲说话就有多少斤。
高军一边给他斟酒,一边点头,连连说“师傅教训的很是。”
邻近的一桌是几个青年人,是同事关系,在大吃大喝,一地酒水,骨头鱼刺随地,倒在地面上的空瓶在几个人乱脚中出碰击声。高军与老赵的对话声,完全被,整瓶整瓶喝酒的几个人,嘻哈大笑声,猜拳声盖过。
“也别像他们。”,奉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老赵也反感起来,摇着头,喝了酒的他大概耐心也少了些。
老赵往地上摔了一个酒杯,理直气壮的站起来,正要转身往那桌走,歪歪倒倒地走。
“别。”,高军的眼神告诉他。
又上前拦住他,几个青年正是好斗争强的。全站了,一手握着啤酒瓶,大有干一场的决心。
在敌我如此悬殊面前,高军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嘴巴也哆嗦起来,结巴“老板-板-结-结账。”,匆忙从折叠式的钱包了掏出两百元大钞,搁在桌面。
可一不小心,风吹落了一张大钞,便弯腰捡起来。这个举措,引起那帮人哈笑不已。纷纷坐下了,好像对两个软柿子不足以动粗。
老赵半眯着眼,傻乎乎,连站都站不稳。
老板是个忠厚老实的经营者,他精明老练,利索的手脚,抽屉碰响了,找回了零钱,帮了忙,扶着老赵出了大门。到了门外,抬头向天,两只胳膊相互拍了几下,舒了一口气。
透过玻璃,那几个青年,依旧杯酒连连,绕在半空的猜拳声,久久不息。
“她奶奶的,熊大二。这帮兔崽子——”一连尽是骂人的粗话,眯着醉眼,摇晃着脑袋,有时挣脱高军的手,他自己连走直路都走不好,摇摇欲倒。
“骂的对象是否也包括自己。”,高军的心疼痛了,一阵!他用手压在胸脯。
高军慌了。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他押送上车,又是怀着极为不安的心,烟一根根抽,大开车窗,夜风急吹。他在想躺在后座位的不是老赵似的,他似乎也看到那个喝酒的女人,因爱受伤的女人,也会是这样,疯狂矣,痛苦矣。
路灯在翠绿的绿化带,投射下了,一片昏暗的黄光。热闹非常的世界,非一般的安静将至的前夜。
远处不知是谁触犯了狗的领域,也传来狗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