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原在江曾在办公室里一张藤条椅子上坐下,不一会儿茶、糕点什么的一应上来了,他环视了一圈,呵,宽阔、明亮,那陈设好气派,真是没话说的。全开的落地窗户,正对着城中河,周原坐着的方向正好是迎着城中河,那感觉特爽快。江曾呢,是背靠着窗户坐在老板椅子上,是那种真皮咖啡色的高背靠椅,带着犹如铜铃一般大小的戒指,手指间夹着大中华烟,笑容可掬。“真是稀客啊,什么话都不用说,来了就在一起聚一聚,我作东,我们在一起好好叙一叙。”
江曾一看就是在江湖上混的人,给人的印象是那么亲切随和一点不显造作,周原觉着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当然,周原同样是个好角色,在这种场合下,他一点不逊色,赶紧迎合道,“江总客气,我呢,平时少走动失礼,今儿个,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登门讨扰。”他满脸堆笑地寒暄着。
“哦,周总有何贵干?”江曾听说有事要找他,便微沉表情更庄重。
“噢,是这样的,我呢,既是讨扰,也就不拐弯抹角,干脆开门见山,”周原正了正身子显得十分恭敬,“我不是有一个弟媳嘛,就是名叫马凯丽的女子,我弟弟不是车祸身亡了嘛,她现在是一个人生活,为避嫌,平时,我们相互也少有走动,才发觉多日不见其踪影,又联系不上,不知究竟,家人甚是着急。按说嘛,这种事情本是不应该讨扰江总的,那什么嘛,顾忌面子不好报警闹得满城风雨,便私下里打探其下落,一直没有确凿消息。这不刚听说了她曾经跟你们有业务往来,就寻思着或许江总这儿或许有相关的信息,如此便来了。真是不好意思。”
江曾早就眉头紧皱,显然认真在听,并且也在琢磨着。见周原说完,便道,“哦,还有这种事情啊,那究竟去哪儿呢,不瞒你说,我同她确实有往来,具体说吧,就是保险业务,但说实话,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她了,也没有联系,还真是说不上来呢。你不提这事儿,我还真是疏忽了,一提,果然有一些时日。平时经常有往来的地儿都寻了嘛,依她的活乏是不会有意外的。”说到这儿,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并在烟灰缸上轻轻弹了一下。
见江曾这么说,周原显然不好继续下去,便起身告辞。
“我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该跑的地儿都跑了,迫不得已,多有打扰。既然如此,我便告辞。”
说着,便转身往办公室外去。江曾赶忙起身追上来,“这就是你周总不是了,既然来了,何必匆匆。虽然这事儿我是一点不知,但既然是周总的难处,也就是我江某人的难处,没有不过问的道理。你若是不嫌弃,我即刻发动手下人马帮助找寻。当然,我会讲究方式方法的,请放心,绝对保密安全。”
说这一番话时,周原早就站住了,他正对着江曾一副洗耳恭听状。不管怎么说,江曾既然开口了,不论是出于真心,还是客气,礼节上也是必须有回应的,于是谢道,“太谢谢江总,暂不劳动江总兴师动众,待我再私下打听一番,果真迫不得已时,再有劳江总不迟,在下这就告辞,告辞。”
周原一边说着,一边后退出去,还不忘把手挥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