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严戎铮就派了人来给甘霖送东西,甘霖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副山水画,派来的人说让甘霖当天把这幅画拿去当作贺礼。
甘霖只得收下,让来人回去,小玉小心地打开看了看,笑道:“我倒是知道画的是什么,只是不知道它有什么可取之处,不过王爷送来的东西必定是好东西。”
“我也看不懂,但是那些文人墨客肯定喜欢这画作。”甘霖虽然也不明白,但是严戎铮能让她拿去做贺礼,那一定是非常名贵的。
小玉小心地把画作合上放回锦盒里,道:“这下就不用担心了。”
甘霖甜甜一笑,“你好好收着呢。”
陆邪也在严戎铮的书房里,派出去的人回来了,问了一下便让退下了。
陆邪用茶该刮了刮茶叶,笑道:“你是越来越细心了啊。”
严戎铮摇了摇头,哪里是他细心,是他太过大意了,“总不能让她去了遭人奚落吧,要不是你提醒我。”
陆邪失笑地摆了摆手,“这哪里是我提醒啊,是杨琰回来跟我说的。”
严戎铮又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人说起了正事,“对了,你这几天可把该安排的事安排好了。”
陆邪道:“我你还不放心,早办妥了,只是这严戎铎一病我这心里还有些空荡荡的,你说他怎么这么快就病了呢?”
严戎铮见陆邪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握拳在他肩膀上砸了一下,“别嘚瑟,你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越往后头越艰险,你看着吧。”
陆邪听了也神情凝重,看着严戎铮道:“也是啊,你在朝中无立锥之地,从前看着一无是处的严戎锵竟然也精明起来,好在严戎钰也想紧握权利,两人斗的不分上下,倒也谈不上独揽大权。”
严戎铮冷笑一声,“谁不想掌握权利,也就要他们互相不服,这样咱们才能高枕无忧你说是不是?”
陆邪听了却也看不到乐观的前景,忧愁起来,“我们在算计,别人也在算计,哪怕我们的计谋再天衣无缝,可也须得别人一步步走进去,他们若是想对付你,只怕是易如反掌啊。”
严戎铮何尝不知道他现在的处境,一旦被人看出一点儿端倪,要对付他不在话下,可是只要他行的稳,不露锋芒,应该能够避开那些祸端,“没办法,争夺权力本来就如同刀口上舔血,一不小心,不但舔不到血,或许还会弄的自己鲜血淋漓。”
“咱们万事小心吧,”陆邪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只是希望他们都能平安无事,“你觉得咱们最大的对手是谁?”
严戎铮皱了皱眉头,这是一个比较难回答的问题,最大的对手,他冷笑了一声,除了自己,其他的人都是对手,“你说,众人都在羡慕我门上生在皇家,可要是他们知道是这个样子,会不会笑话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