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没在说谎,自己若在冲过去,他一定会在他们喉咙口上切一条优美的横线,用非常模范的小刀杀人手法送他们下地狱。
冷汗自他们的下颚滴下,他们大口咽了一下喉咙,完全进入了一种被人支配的状态。
安室透往前移步,在他身前似有一堵看不见的墙,逼迫着那几人不自觉的往墙两边退去。
就在安室透冷漠的走过他们身前,离那扇门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应是那五人之中的老大,他垂在身侧的手偷偷移向胸口的位置。
安室透突然停下了脚步,严整紧绷的面庞微微后仰,侧眸盯着那人。
那真是一双冰冷到宛如水晶的紫瞳,看不到恐惧、看不到生气,也看不到杀意,可是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好像仅仅是看着一个点,就连将四周360°的情况完全掌控于眼底。
“你不是自卫军却持有枪械,真是不得了的事,越山幕僚长看来真的不是一张白纸。”声音与他的容貌同样清丽:“但对于枪这种危险的东西,我可是专家,你有把握快过我么?”
血色从那人脸上迅速褪去,好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抓住了喉咙,他说不出话,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似在与什么在剧烈斗争着,半晌,他移到的胸口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晃了一下。
安室透紧抿向下的唇线慢慢变了弧度,他勾出一丝笑容,收回目光,伸手握住书房的门把手。
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那几个人脸色铁青的逃下楼梯。
这间书房的隔音效果真是好过头了,里面完全没有听到一点外面的动静,当然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安室透调整了一下呼吸,掏出身后的枪,出乎意料的门没上锁。
经过这几天的勘察,安室透已经对里面的摆设了如手掌,就在这一瞬,他的脑海里迅速闪过开门后可能会出现的情况。
他握住枪的手动了动,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趁其不备的快速打开书房门,以极快极敏捷地速度低伏进书房右侧的书架边,将枪口稳稳的对准屋子里的一个人。
“真是太令人震撼了。这么短的时间你是如何找到最佳掩藏点,并确定我的方位的。”张力十足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的寂静:“若不是有预知力的话,这简直就像是魔法。”
“你没有去过修罗场吧!?”
“什么?” 不知是冷是热的感觉窜过全身,越山东按捺下那股感觉,白茫茫的灯光投在他脸上的刀疤上显得十分狰狞。
“没什么!”安室透举着枪冷道:“我有事想问你,还请你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你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可不容易,可要留着命好好享受。”
这个男人的语气跟傍晚来这的那个男人的语气很相似,但不可能是一个人,这些家伙一个个都傲慢的令人恼火。
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一丝一毫的声响都绝迹了,那种古怪的感觉再次在安室透心头扩大,事情进展的太过顺利了。
呲呲,有什么声音突然在书房四周响了起来,安室透下意识的掩住口鼻,正要扣下扳机的瞬间,从屋子里的四面八方喷出了浓浓的白雾。
咣当一声,另一个隐藏的门截断了安室透的退路,视觉正变得模糊,这气体是麻醉药么!
想起来了,那种古怪感,这些人就好像是早已知道了他今晚会来,一直在等他!对,一种请君入瓮的感觉。
小洋房外的一百米外的小树林里,黑色的保时捷停在那里,琴酒点燃了一根烟,冷冷望向身侧穿着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的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耳里连着无线通讯器,正在向另一端的人禀告着:“已经开始了!”精致的面庞上扬起一抹妩媚的笑容:“我知道了!”
“Vermouth,你究竟在搞什么鬼?”前座的伏特加忍不住叫道:“什么都不说……”
“嘘!”贝尔摩德冲他做了一个神秘一笑,对副驾驶座上的基安蒂道:“狙击的任务就交给你了,除了组织里的人,一个人也别放跑哦!”
“你以为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基安蒂厌恶的皱了皱眉,拿起狙击枪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