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没有一点犹豫,毛利兰迎视着Medoc那双愤怒的眼瞳,认真回道:“在明世界里我们是同在TSFL的艺人,而在暗世界里我们只是恰好在同一组织里共事罢了,我与他之间的关系只是陌生人以上一点,仅此而已。”
“果然,你让我很火大啊!”Medoc手中的力道猛然加大,虽然他的体型相较于毛利兰还要娇小很多,可他却轻而易举地一手将她举起,然后加快脚步,将她往粗壮的树干撞去,拉着长音低吼道:“Sake姐姐!”
剧烈的撞击从头部一直窜过脊椎,毛利兰吃痛的皱了皱眉。
不等她缓过疼痛,扼在脖子上的指甲深深刺进细嫩的皮肤,Medoc像陷入癫狂之中的野兽一般,怒红着一双眼,暴怒道:“喂,喂,你这样想会让我觉得很麻烦啊,明明承受着那位先生如此珍贵的爱护,区区一个人类,少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什么都不懂,那位先生在我们心中是怎样的一种位置,可是,就是那样一位尊贵孤傲的人却唯独对你特别……不可原谅,你竟然将这份特别践踏在脚下,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毛利兰悬在半空的脚动了动,脑部因缺氧而变得昏昏沉沉,她试着运力挣脱Mdeoc的牵制,但却完全使不上力,黑衣组织的干部一个个都是实力派的怪物,不管是枪法,还是近身搏斗,与他们相比,自己的空手道简直不堪一击。
痛苦的窒息感快要将她灭顶,毛利兰垂下眼瞳望着身前的少年,模糊的视野里,独独他那双眼瞳异常清晰,仿若眼球的血管爆裂开了一般充斥着血腥,暴戾以及深不见底的虚无。
好可怜!他不过还是个孩子……
菊田自震惊中回过神来,急上前阻止: “Medoc,住手!”
“你变得越来越像个人类了,菊田!”Medoc突然笑了,嘲讽而怜悯的笑:“明明只是一个人偶,却非要去学着做人,喂,菊田,这样很有意思吗?”Medoc身形一动,一脚狠狠踢在菊田的腹部,因承受不住那股力道,菊田往后连退了几步。
菊田小姐!毛利兰觉得脖子快断了,她吃力的转动着脖子,望着不远处抱着腹部猛咳一声的菊田,有血滴落在草地上。
“为什么不躲?”Medoc眼神冰冷的望着菊田。
菊田慢慢直起身,淡淡道:“我只是想救你,Medoc!”
“救我?”Medoc将目光再次定格在毛利兰逐渐发青的面庞上,稚气未脱的脸上露出扭曲的笑,他微微扬起声,听上去竟有一种愉悦的味道:“菊田,你以为我这么做只是一时冲动么?当然不是,是Sake姐姐不对,只要杀了这个在先生眼里唯一认可为女人的这一存在,先生就不会再露出那种表情了!”
“Medoc,你一直都很崇拜尊敬先生吧!”菊田顾不上擦去嘴角的血丝,话音急促道:“比任何一个人都想要留在他身边,因为这个,你自五岁开始便将一天的时间分割为14:4的比例,14小时毫无间断的进行着严酷而密集的训练,在你第一次的任务中,你表现的极为出色,从而得到了可以能像一个正常的孩子去学校上学的一次机会,但是你放弃了,经过几年的努力,你成为了继Bourbon先生之后最年轻的酒名获得者,Medoc,你之所以这么拼命,接受着非人的训练为的是什么?你甘心就走到这里吗?一直以来你想成为对那位先生有用的棋子的梦想就这么放弃了吗?死了,就再也无法看到你最敬畏的王了……”菊田按着腹部,一阵剧烈的咳嗽,说到这里,她的语速缓了下来:“Medoc,你真的甘心吗?”
Medoc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住了,毛利兰能感觉到他心里波澜起伏的动摇。
突然,一只优美到宛如雕刻出来的手落在了Medoc的手臂上。
完全没有看到用力迹象的手指,却令Medoc觉得骨头快断了。
“松手!”伊斯莱的嗓音如钢刀般锋利冷硬。
陷入巨大的动摇与迷茫中的Medoc在看清来者后,吓的急松开扼在毛利兰手上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