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鼻尖酸酸的,喉咙口像被硬的东西堵着一样难受,她伸出手,还为触及他的身影,他已冲了出去。
另一边,安室透收回打空的枪迅速地转身,以惊人流畅地速度交换弹匣,就在这时对方的射击突然停了下来,应该说是被迫停了下来。因为那一对近身搏斗的身影,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闯入了安室透与琴酒射击的范围。
“那家伙……”安室透自牙根里挤出一声低咒,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工藤新一在用这种以自己为饵的方式给他制造逃出这里的机会。
确实,在这种敌我双方实力悬殊的状况下,持久战根本是自寻死路,尽管知道这一点,安室透紧紧握紧手中的枪,但是……真是不甘心啊,以那个男人的命来换自己的命,真是不甘心啊!
就在安室透被那种不甘的情感浓浓围绕的时候,一个人挡在了他的身前。
“你……”安室透眼瞳剧烈一颤,盯着毛利兰的腹部,血染红了风衣。
“这个时候,你在发什么呆!”毛利兰捂住腹部,重重跪在了地上,安室透急上前将她抱住。
“Suze!”贝尔摩德伸手抓住Suze的手臂,愤怒道:“你在做什么?”
Suze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吓住了,可以看得出来她握枪的手指在颤抖,那位先生有多重视Sake,她一直看在眼里,她没想到,Sake会突然冲过来,真的……
一想到可能遭受到的处罚,Suze手中的枪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双手颤颤的揪住头发,断断续续的呢喃道:“我……我……”
毛利兰趴在安室透的肩膀上,用他才能听懂的话,微笑道:“不必在意,这是我跟他的愿望,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那个人……所以……不要露出一脸不甘自责的样子……”
砰,一声巨响,一个人被打飞在地上,因为惯性,身体往后滑行了数米才停了下来。
“新一!”毛利兰惊呼一声,转身跪在地上,垂眼望着浑身是血的工藤新一,十指慢慢蜷缩,心口撕裂般的疼。
“没关系!”工藤新一紧眯着一只眼睛,挣扎着站起来,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滴下,四处焦黑的外套上染满了血迹,他抬起手背抹去眼睛上的血迹,半开玩笑道:“果然,用工藤新一的实力赢不过他啊!”
轰,又是一声刺破耳膜的爆炸声响起,是比之前还要猛烈的爆炸,大块大块的碎石坠落了下来,眩晕和耳鸣感更浓烈了,飞扬的瓦砾里周围的空间变得暧昧不明。
“ZERO那些家伙是要炸平这里么?”工藤新一环顾了一下四周:“时间不多了,在那里没被堵上之前……Bourbon!”
安室透点了点头,自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往前方扔过去。
“手榴弹!”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就在Medoc纵身跃起准备将手榴弹踢到别处的时候,手榴弹撞在了墙壁上,弹向了左边八点钟方向。
“他们的目标是左边的石柱么!”Medoc低语一声,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大的石柱碎成无数快坍塌了下来,阻隔在了双方之间。
“趁现在!”毛利兰冲安室透大吼一声,见安室透不动,毛利兰捂住腹部站起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了出去:“如果无法迈开第一步的话我帮你,若是无法迈出第二步的话,想想你是为了什么站在这里,若是还是无法成为你奔跑起来的力量的话,想想那个人……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