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夕摇头晃脑的一笑,曦瑟的目光在她脸上微微一顿,便又转过身去和玺君继续说话。不过一会儿,苏斐煊也走了过去,三人便一起低头说着说什么。中间,三人同时抬头向这边看了一眼,渔夕也只是微微一笑,算作礼貌回应。
目光从几人的方向移开,渔夕看向众人起舞的地方,看似不经意的欣赏舞蹈,实则是在找凤帝。只是如此不着痕迹的找了几圈,仍不见那人出现。
整个墨卿王朝,竟然连一个大臣都没来。渔夕看了一会儿,她想见的那一个人,不在这里。
夜晚,风轻。
渔夕起身,望了苏斐煊一眼。苏斐煊朝她微微点头示意,渔夕微微笑笑,离开了众人,一人往外面走去。心道,“如今盛会已毕,住到玺君府倒是不必了”。走出了帐篷,前面是一座外围的宫殿,渔夕顺着看台阶往下走,知道醉府里的马车已在外面等候,裹了裹衣衫,突觉一股酸水上涌,再也克制不住,扶着墙头干呕了一会儿,鼻子上已沁出细密薄汗来。
在抬头时,只见远处行宫的屋顶上,有一白衣少年,淡淡月华下,抱膝而坐,正遥遥的望着自己的方向。那人仿若正看着她,两人遥遥对望,都是微微一愣。
片刻之后,那少年转过头去,看向别处。
渔夕一愣,脚尖一点,飘然而起,她此刻真的想看清他,是不是那个人。她没想到,他武功如此之高,在她还未近身的时候,屋顶上的那人已消失不见。
这世间,许多事,求得,求之不得;许多梦,忘得,忘记不得。
是他,来了么?
如果他来了,为何不出现?
渔夕摇了摇头,又追了几步,可惜那人并无影踪。刚才所见,仿佛是她心里的幻象一般。渔夕心道真是奇怪,既然他看到了自己,为何又不出来相见?难道是气自己不辞而别么?尽管如此,他出行,又怎么会是孤身一人?记得那日,秦彦说是他病了,他,病了!病了?
想了一会儿,渔夕从屋檐落在地上,出了几道门,见莫久果然已在等候。渔夕坐进了马车,微闭了眼眸,马车也走的极慢,过了两条街。渔夕掀开帘子,轻声叫道:“莫伯伯,在此处稍停一下,我们等两个人。”
莫久道了一声好,马车靠边而停。
两人等了一会儿不见人,都觉得有些无聊,渔夕伸头问道:“莫伯伯,你带花牌了么?”
莫久嘿嘿一笑,两人在马车里就着小桌子打起了花牌,一连几次,都是渔夕输,莫久倒是赢了不少银子。渔夕唉声叹气,莫久兴趣盎然,如此又打了几圈,只听外面马蹄哒哒,一辆马车停在了旁边。
一妖媚女子掀开帘子,如水眼眸一瞟,娇笑道:“十一姑娘,这次又要我家夫君如何帮你?”
渔夕一听是媚儿说话,急忙跳下马车,走到下面,长长一揖道,:“这次,非得媚儿姐姐与风流哥哥出手相帮才可度过难关了。”
风流郎坐在马车上拥着媚儿,笑嘻嘻的道:“醉姑娘说的是一桩大喜事,这事可急不得。说不定明日尚帝就要与七公主一起指婚了,你这会儿找我们,太晚了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