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十一不是外人,就别客气了。听说你要回来,醉伯父与伯母这几天准备了不少山货,每日早起都是洗呀洗,煮呀煮,炖好了汤又站在山上看看,说你怎么还没来。接着又回去洗呀洗。只是,这会儿你来了。他两位老人家反而没看见。”
丘虔絮望了一眼身边的夫君,嘴角微微上翘,一丝笑意润上如水眼眸。
“前几日伯父还让虔絮帮忙摘柿子,都存在了自家的坛子里,每日用火熏,今日都可以吃了。伯父早上送来了一些,后来想了一下又说,这柿子是凉性的,不适合十一吃,就又拿来了一些。”
渔夕听后,哈哈笑道:“那爹爹怎么还留了一些?”
丘虔絮轻声道:“说是过几日碧桃姐姐来了,让她带着回去给家里的娃娃们吃。”
几人路上闲话,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茅舍下。渔夕往后嘘了一声,几人并不说话。醉夫人并不知道她已经回来,还坐在小木椅上继续洗萝卜,渔夕望着她弯曲的背影,不禁鼻子一酸,眼泪几乎滴落了出来。
想起大婚之时,醉轻尘带过来的金银软丝精绣百子图,那是多少个日夜她亲自为她绣的。
“娘亲”二字到了嘴边,只觉千斤之重,还未出口,就听“哇哇哇”几句幼儿哭啼之声,醉夫人茫然回头。
母女相望,各自落泪,半响,醉夫人走了过来,拭泪道:“我儿,回来了?”
刚刚忍住的眼泪,随着那两字“我儿”又一次渲染而出,渔夕双膝跪地,将她双手放在自己衣衫之上擦拭干净,“娘亲,雪墨不孝,对不起......“
醉夫人摇头笑道:“是我儿回来就好。娘心里知道,所以,我和你爹爹知道你做的了主,也不去约束与你。娘亲怎么会怪罪你呢?快起来!”
醉夫人说着拉起渔夕,这才看到抱着孩子的清越,微微行礼。
清越逗着怀里的墨夕,挑眉笑道:“醉夫人外孙都这么大了,你看这人呢还是这么光彩照人,容颜依旧,真是好生羡慕醉大哥。”
醉夫人被他说得哭笑不得,顺势接过墨夕,只见他长的冰雪聪明,眼珠灵动,绝非寻常孩子可比,心里更加欢喜,便抱着舍不得放下。
清越在院子里外转了一圈之后,坐在了柿子树上,敲着树枝问,“醉大哥呢?”
醉夫人逗着怀里的小孩儿,笑道:“他在家里等雪墨等的急了,就去了铁笔大哥那里喝茶去了,这会儿要是知道女儿外孙回来了,还不知道怎么使用轻功往家里赶呢。”
话音刚落,几人就见一人着黑色紧身长衫,从水潭一边,御风而行,身形极快,顺山而上。
醉夫人微微笑道,“老头子回来了。”
渔夕也忙走来眺望,只见厨房里又走出一妇人,眉眼含笑,虽是寻常衣衫,却难盖其绝世容颜。那妇人先是看了墨夕,称赞了几句,又盈盈走过来行礼。她双膝跪地,渔夕来不及拉她,她已行了跪拜之礼,“姑娘之恩,老妇人终身不忘,说着又要跪拜。”
渔夕急道:“婶婶见外了,当日在丘家院内,雪墨也是被婶婶的爱女之心所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