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菱不敢隐瞒,忙跪了下来,“:奴婢该死,让有香味的衣裳进了长春宫,现在魏姑姑正在查罪魁祸首。奴婢这就去把衣裳换了,把手净了。”
魏皇后一惊,“:可叫御医看了?”
“还未,奴婢这就去拿过来。”妙菱本想等着太医为皇后娘娘号完脉后再请太医过去,没想到竟先让皇后娘娘闻了出来,这下麻烦可大了。
晨芙脸色也不好看,娘娘面前如何出了这等纰漏,可真是大意了。
刘太医用手拂了拂,贴近细闻,“:回皇后娘娘,这香虽不是出自宫中,但却并无有害之物,闻这味道该是松针所淬,与微臣荐的安神香有类似功效,而它妙的是,其中清爽绵长的香味来自一味冰心草,这古法制香之术少为人知,其中又佐以覆盆子,香茅,花液调和之,制法讲究,无任何杂味,比安神香还胜上半分。”
“本宫闻着确是比你那什么安神香来得舒心,那香味淡雅,清神,却没涩味没腻味,闻了倒不难受了。”魏皇后深吸了一口,这香味不似一般的香料,她完全没有排斥感,反而恶心之感缓解许多,“:这香从何而来,由谁制的?”
妙菱忙回道“:这衣裳来自浣衣局,这香也该是浣衣局宫婢所制,至于谁制的香,奴婢派人一问便知。”
“你去把她唤来让本宫见见。”
“是。”妙菱暗自松了口气,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误打误撞了,若真得了那个制香之法,便是一桩大好事了。
浣衣局针线房院内,魏姑姑唤了几个小太监上前,又对着众人说道“:妙菱姑娘说了,这事必然要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能姑息,我也必要给她一个交代的。你们既然都有嫌疑,都委屈各位一同与我走一趟。还有,子宁春喜,不管这是不是你们干的,保管不当,首先就是你们的不是,必要担责任的,今个儿这事我会同乔姑姑说,今后长春宫你们也不必去了。”
“姑姑我冤枉啊,这衣裳自来没经我的手,如何连我也一同罚去?”春喜一听魏姑姑这样说,一时慌了神,忙跪地求饶,若自己真的再不能进长春宫,如何再见五皇子,她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竟被牵连了。
“你与子宁一同送的衣裳,没能早些发现衣裳的问题,还不是你的错?”
春喜癟癟嘴,这分明是多拉了个人当垫背,有没有罪的不过姑姑一句话罢了,却将她编织的梦都给打碎了,这算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你们莫慌,都乖乖随了他们去,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自然会放你们平安回来。”
几个太监不由分说,上前就准备绑人。
“姑姑慢些,皇后娘娘有命宣制香之人入长春宫。”妙菱亲自走了一趟,生怕来得晚些,那个丫鬟被罚了。
“姑娘是不追究了?”姑姑在妙菱身边轻声耳语。
“太医看了那香,没问题,皇后娘娘竟还喜欢,不仅不追究了,还要赏赐呢。”
“果真?”魏姑姑松了口气,罚子宁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真这样便太好了。
众人看着子宁被长春宫宫女带走,都不知出了何事,只道这回可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