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阵斩千军的气势自然而然地迸发出来,骇得皇清旗的骑兵,个个勒紧马缰不敢先上前。
玄鸣半眯着眼睛,打量着楚羽笛。这位兄弟现在看来不得了了,有种浴火重生,突然之间凤凰涅槃足以翱翔九天一样的感觉。
被羽笛代替了他在江阴城走了这么一遭,似乎感觉有点吃不到葡萄的可惜?玄鸣给自己打了个哈哈,把这些念头全都在心里笑去。各人缘法,不可强求。
他不愿落于人后,面色平静,真气凝胸,阑珊归魂剑用力地朝下一挥。
锋芒无匹,万剑归宗。
略微靠近玄鸣的三名骑兵被地下层突而出的半透明剑影锁足。不等剑气消散定身自解,玄鸣瞬身前去,无我无剑的白虹斩自中间那名骑兵身上迸发而出,四散飞射。
剑气纷飞,却是要比楚羽笛的杀人枪术好看多了。只是因为间隔的原因,两边的骑兵颇有点重伤未死的迹象。
玄鸣在心里啐了一口,在两边皇清旗骑兵多了好几个破洞的马褂军服上各补了一剑。
尸体砰砰砰地落地,显得有点呆滞,或许是被楚羽笛吓得没有动弹。
楚羽笛回头看了看玄鸣,哈哈一笑:“在幻境中蹉跎太久,都忘了玄鸣兄早已得到纯阳剑宗的传承了。”他说完,玄鸣只见包围他们的这一队骑兵剩下的连着队长在内的三人,同时顺着楚羽笛消失的话音人事不省地跌落马。
“哦?”楚羽笛看来也颇有惊讶。
三只细小的黑虫从三名骑兵的军服里钻出来,扇扇翅膀,飞走了。
一队十一人的皇清旗骑兵,还没翻起什么浪花,便在楚羽笛玄鸣以及一位不知名人士的援手下消逝。
这队骑兵他们的队长只是一名初窥门径的武生,其他的普通骑兵不过是些粗通拳脚的武徒。皇清旗如果想凭借这样实力的士兵来与血炼教的尸人大军交锋,只怕是痴人说梦,来多少人都不够填的。
远处游弋的旗人发现不对的时候,场上已经只剩下了玄鸣与楚羽笛。
只见他们开始互相吆喝着往这边零零散散地冲杀,就好像有功可抢一样。
距离玄鸣两人最近的是一位膀大腰圆的光头壮汉,说起来,其实所有皇清旗骑兵都是新剃了发的光头,所以光头并不是这个壮汉显眼的特征,暂且这么称呼着吧。
壮汉一马当先,目露凶光似要噬人而食。在追来的三队皇清旗骑兵中,这名壮汉看上去是最为凶悍的。刚刚死于玄鸣二人之手的这一队骑兵,比起此刻杀来的壮汉,更像是骄兵娃娃兵少爷兵,被楚羽笛骤杀五人就吓得呆滞,连跑都不会跑了,只可惜了他们的胯下军马。
“总算出现了个有点意思的人物,这光头好像是这三队骑兵之首,玄鸣兄看我做了他,剩下的人便不敢再聒噪了。”
见楚羽笛不惊反喜,跃跃欲试,玄鸣便道了一声好,静静等在原地。
楚羽笛从马背的弓匣中取出一把赤红长弓,搭上赤色锥头箭。只见瞬息时间,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迎着飘飞的细雪,迈开步子的追音与离弦的赤箭同时化作红龙,朝光头壮汉如闪电般撞去。
等到楚羽笛的身影再度出现,长弓已经重新放回了弓匣,他横枪立马,身后是一脸难以置信的光头壮汉。
赤色锥头箭一箭透骨,穿过了壮汉的头颅把他带下马,砰地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