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人未到声先到,声音落时,之前一直跟在周天启身边的将领已经来到殿内,躬身立在周天启身前。
周天启正色道:“李副将请讲!”
“禀将军,我们在胡恒的书房暗格里找到了有太子府印迹的玉佩,还有福润堂的地契和一本福家秘方。属下见事关重大,立即回来禀报,其余将士仍守在长兴楼和胡府等候指示。”李副将说着,呈上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并打开来,呈现在周天启的面前。
周天启点点头道:“嗯,你做得很好!”说完,又转头看向赵正祥,道:“赵大人,请过目。”
李副将又转而将盒子呈到赵正祥面前。
赵正祥看了一眼盒中写着《福家秘方》的旧书,对林宛吩咐道:“宛儿,把两个孩子带过来看看。”
“是。”林宛站起身,拉着福宁海和福宁静的手,向赵正祥走去。福宁静年纪太小,不明所以,只知道跟着林宛走,但福宁海聪明懂事,已经猜到此事一定与福家惨案有关,心中激荡,小胸脯剧烈起伏着,虎目中隐含泪光。
“孩子,这是你们家的东西吗?你见过吗?”赵正祥柔声问道。
福宁海看到盒中的书,重重地点点头道:“是,这是我们福家世代相传的秘方,父亲说只传男孩儿,我三岁就会背了,妹妹没有见过。”说完,福宁海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地流了下来,倔强地握紧拳头,双目通红地仇视着堂下的胡恒。
林宛将他拉回到自己的座位,轻声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相信一定会还你福家一个公道的,你是男孩儿,要勇敢些,你还要照顾妹妹的,是不是?”
福宁海点了点头,抹干了脸上的泪水,紧紧握着妹妹的手,忍住眼泪和仇恨之火,目光一瞬不瞬地瞪视着胡恒。
“来人!”赵正祥一声轻喝,立即从外面走进来四个刑部的官差,躬身立在赵正祥身前。
“立即带人去查封长兴楼和胡府,给我细细地搜查,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赵正祥吩咐道。
两个官差领命而去,留下两个继续待命。周天启也吩咐李副将随他们去安排交接事宜。
赵正祥拿出盒子中的一块玉佩,递给他身边的吴同,吴同接过玉佩,只见上面刻有“太子府”三个字,忙双手捧到周天宏面前,道:“太子殿下,可识得这玉佩?”
周天宏眉头微蹙,仔细看了看,点点头道:“这是本宫太子府的玉佩,但并不是本宫赏赐给案犯的那块玉佩,这是太子府中管事代表本宫出去办事才出示的信物,本宫不会随便送给他人。”周天宏顿了顿,又道:“本宫经常去长兴楼吃饭,说不定是不小心落下的。”
吴同点了点头,道:“多谢太子殿下。”转身又将玉佩还给了赵正祥。
赵正祥接过玉佩,站起身来,对躬身待命的两名刑部官差道:“带上供词、证物、犯人,还有福家遗孤,回刑部!”说完,对堂中众人一拱手,向外走去。
经过林宛时,停下脚步,看着外孙女含笑点头道:“宛儿今日帮了外公一个大忙,这案子一直没有头绪,没想到却得来全不费功夫。宛儿说得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林宛对着赵正祥盈盈一拜,道:“宛儿也是无心插柳,能帮到外公,宛儿也十分高兴。过几日,宛儿定去府上看您。”
赵正祥满意地点点头,缓缓转身,对周天启一拱手道:“七皇子,老臣有公事在身,不便送宛儿回去。劳您稍后巡城时,顺道将宛儿送回林相府,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