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一愣连忙回话:“昨晚深夜的事,娘娘当时睡了,陛下让我们不必特意告诉娘娘。”阿秀皱眉道:“哪有这样的规矩!派了太医没?”素心只得硬着头皮道:“派了。”
阿秀不再追问,对朱标道:“疫症需要闭宫,是历来的规矩,宫人得了疫症或者急症,都会闭宫,标儿不必担忧,派了太医定然会好起来。”
“孩儿说句大不敬的话,是否真如他们传的,孩儿的生身母亲是淑妃娘娘?”朱标闷头不语半天,还是壮着胆子问道。阿秀被他这般直愣愣的一问,惊讶道:“你说什么?”
素心要打岔遮掩,朱标却快了一步:“孩儿说,孩儿的生母,是否是淑妃娘娘?”阿秀身子往后一震,也不言语,扭头眼泪掉下来。
承欢怒极道:“兄长这是什么话?哪里听了些混账话竟来问母后?”朱标一直耿直道:“你是领来的,不作数,我只问母后,不关你事。”阿秀本就气闷,听他这样说承欢,又见承欢负气哭着跑出去,连忙喊碧痕去追,看了朱标一眼,头一昏险些倒下。
素心连忙扶住,转身喊莺儿:“快拿软枕来!”给阿秀垫上软枕,素心带着怒气道:“太子如今快束发了,怎么反而这般忤逆?承欢公主是你母后带回抚育没错,但你父皇都说她是嫡公主,太子怎可这般当众羞辱她?”
莺儿也道:“太子若是听信谗言来逼问你母后,岂非太让人心寒?”朱标一时看见阿秀喘息昏厥,早已经慌了神,又见两个姑姑训斥自己,涨红了脸低头落泪不语。
阿秀挣扎着睁开眼:“标儿,母后疼了你十四年,明年你便束发,不想你竟然疑心母后,若你真的爱重淑妃娘娘,母后禀明你父皇,改了玉牒,你自去做淑妃娘娘的儿子便罢了。”
说完,让素心莺儿二人扶自己起身去床上躺下,再不多言。素心放下帐幔,对呆若木鸡的朱标道:“太子请回吧,你母后如今怀着你的弟妹,原本就身体虚弱,前番又被人投毒,禁不起太子您这般的锥心话。”
朱标一愣:“前番母后生病,我是知道的,如今怎么又说是投毒?”莺儿冷哼一声:“那要问淑妃娘娘了!是她屋里的翠缕买通你母后宫里的小丫头下的毒。你母后若不是积德行善有上天护佑,说句不敬的话,恐怕如今便是一尸两命了!”
这一番话让朱标目瞪口呆,阿秀在帐内道:“本宫头疼的厉害,你们出去罢!”朱标不敢再多言,垂着头回去了。一时碧痕回来,素心问她:“承欢公主如何了?”碧痕叹口气:“回去哭了好一会子,我好劝歹劝算是止住了,又嘱咐了梅香菊韵好好伺候着给她逗闷宽心。”
三人听见阿秀呻吟,互视一眼,素心领他们出来,悄悄道:“太子这么一问,算是彻底给娘娘心里捅了刀子。我们此后都要好好伺候着,也不要跟外人声张,免得又被算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