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个傻丫头是外院的,可也是她给那个小贱货递话的。瑛哥儿走了,又走了,呜呜呜,八成是到香河找那贱货去了。”吴氏越想越伤心,索性哭了起来。
她若不提还好,秦牧这才知道秦瑛去香河了,原来酒宴上他是故意醉酒失态!
这个不肖子,别的不行,和他娘一样,只会使些见不得光的小手段。
他指着嚎啕大哭的傻丫头,对屋里的婆子丫鬟们道:“她来的时候,有谁看到了?”
丫鬟们吓得面如土色,其中胆子略大的小声道:“是到外院把她叫来的,怕是有很多人都看到了。”
秦牧狠狠瞪了吴氏一眼,对丫鬟们道:“给她拿些点心糖果,让她不要对人胡说八道。”
还好是个傻子。
丫鬟婆子拽了傻大姐下去,屋内只留下秦牧和吴氏。
吴氏抬起泪眼,催促道:“老爷,你快派人把瑛哥儿追回来吧,这兵荒马乱的。”
她的话音未落,脸上已是火辣辣地挨了秦牧一记耳光!
“啊......”吴氏大骇,捂住脸瞪着秦牧,“老爷,你要打我?”
“贱人,我没有当着仆妇的面打你,不是给你面子,是给儿子女儿面子,他们以后还要出来见人,不能因为有你这样的生母让他们抬不起头来!”
“老爷,你这是在说什么呢!妾身嫁进秦家快三十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
“你也知道你嫁进秦家快三十年,这么多年你是越发没有长进。我且问你,我让你给那女子一个出身,把她抬进门来,你是如何做的?”秦牧冷笑。
他口中的女子是指张小小。
吴氏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打,此时只觉半边脸都是又肿又胀,她嘶声喊道:“妾身做得没有错,妾身没把那贱货接进门来,是因为她不配!她不配给瑛哥儿做姨娘,所以我把她养在陪嫁的庄子里,让人好生服侍着,既堵了那些人的口舌,又能让瑛哥儿安心读书,妾身做的又有何错?”
“到了今天你还敢嘴硬?你没错?那为何你一手教出的好儿子还是欺瞒长辈偷偷跑出去?你没错?出了这种事你不是息事宁人,而是大张旗鼓到外院拿人,还弄到谷风园里打骂?你没错?那我问你,程家表妹今天为何会出现在厚德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