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蕴:“好啊。”
荆邪:“但新郎不能是你!”
楚蕴怒,提气,忍了忍。然后又吐吐气,不急。
她都死皮赖脸追了他六世了,这最后一世,他就让着点,好气的说:“饿了没?我让人送点吃的过来?”
荆邪:“不饿。”
然后扁着唇,又转到船舱内,有好几处房间,其中一间不是最大,但装饰的最温馨,最像女子闺房,而最大那个房间,里面东西样样俱全,但总觉得太大,如果弄些屏风,分隔成几处空间,不作卧室用,倒是能放很多东西。
夜已经深了,岸边码头各种灯盏,灯火通明。但走到一个没有开窗的房间,楚蕴走在后面端着的煤油灯,突然灭了。
四周一片黑,可那罗盘却闪着卓卓的光,如星辰般,微弱,却倔强的亮着。就是因刚才她没有发现,这下更觉得这罗盘很好玩。
将罗盘偷偷的藏在胸口,然后故作毫不露声色的继续往里走,船里的东西都是刚刚打理过的,在船上的储存柜里,竟然还有几套茶具。
每一间屋里都是用薄纸覆盖的崭新床垫,还有铺在地面上的毛毯,但唯独就是没有褥子,虽然价格贵了些,但是平白一艘送到她手上,又没用她的钱,自然是不错。
靠在桃木椅上撑着下巴小憩着,手一滑,咯噔一声,被自己吓醒。夜里,走出去后,这八月一过,就深秋了,有点瑟。
楚蕴点了煤油灯在船舱的仓库里转,看她不在原先的房间后,就出来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咂咂嘴:“要不,我们回去吧?正好还能赶最后一刻,吃碗面。”
陵安城,二殿下留了一部分人,依旧抱着最后的希望,去陵安墓看还有没有前朝玉玺的可能,顺便再看看墓中的其他东西。至于国师府公子殷笙手中的半枚玉玺。
强夺,又没有合适的理由,不如,就招殷笙公子为驸马。
到时,她当了女帝,皇位还是两人子嗣的,他又有何理由不给她玉玺?
清晨,第二日早上刚醒,推开窗,就听到外面叽叽喳喳。荆邪伸长了脖子,看到斜对面的墙上有人在贴榜,周边围了一群人。
莫非,是今年的科举榜单下来了?
可是,还差几天的啊,荆邪跑出去,就要去瞧瞧,却看见外室里,楚蕴从榻上坐起,神色木然。
便跑去问,楚蕴看了一眼她:“四殿下殷玥,左皇后十三年前所生,跟重瑾同岁的女孩。原先一直在国师寄养,前两日刚被册封,四殿下殷玥公主。”
荆邪:“所以,你之前那些棋?”
荆邪有些慌了,原先左皇后所生的帝王家第四个孩子,是因为是个怪胎,刚生下来就被送走了,还下落不明。
这下突然冒出来,国师府,长公子殷笙,这位公主又叫殷玥,二人一起长大,上次楚蕴说盗圣叶千魂的脸是因为会见一个人时被一个小女孩弄的。
而之后,鸳鸯馆被灭门,出现的一只鬼将,留下的纸条上就写了殷笙两字。
二人恐怕兄妹情深,而之前盗圣会的那个人,估计就是公子殷笙。
楚蕴皱皱眉,沉吸了一口气,又给自己倒杯水:“算了,这天下事,你算计来,他算计去,总有漏下的鱼。就算了、不管了。”
然后又剥榻上矮桌盘中的坚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