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海天闻言点了点头便转身进屋。胡姨娘见他态度淡淡地,手里的帕子紧了紧,更坚定了心里的想法,带着张道长便往下一处行去。
“大哥,外面乱哄哄地,在做什么?”何辰天躺在床上,一张脸通红。
“是陈府的事。”何海天微微皱眉,“你何必管人家的闲事,瞧瞧你这身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何海天愁得不只是弟弟的身体,还有长公主安排的那件事情,只是不好对弟弟说罢了。
“我也不想这样的!”何辰天懊恼地捶捶床边,“老天真是不公平!明明是大家一起着了凉,那个家伙什么事儿都没有,我就这么难受!”一面看向旁边空空的另一张床。
何海天却道:“平日叫你习武你总躲懒,现在知道了吧?”
“他武功很高吗?”何辰天明显不服气。
“旁的倒是一般,只是那身轻功却是不可多得的,可见是下了苦功夫的。”
“那又怎样!也比不上大哥!”在何辰天的眼里,自己哥哥自是无人能及,又想起另外一桩,“那个丫头也是,救命之恩呐,连人影子也不见一个,就连派个人来道声谢也不曾,真是没规矩!”
“你何时讲起规矩来了?”何海天再是满腹心思也被他这句话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再说人家不是道过谢了吗?”
“她那又不是谢我!”何辰天极为不满。
“好了,你救人便是为了让人谢你不成?再说听说陈三小姐也病了。”
“这么冷的天落下水,有谁能不病的?”何辰天嘟嘟囔囔,“刘文兴不算,那就是个怪物。”
“你好像和这个‘怪物’很是要好呢!”
“谁跟他要好!”何辰天不承认,想了想又问,“那丫头病得厉害吗?”
“大概是不轻。”何海天闻言皱了皱眉,刚才听那姨娘说好像很重,还牵扯了陈家另外两位小姐,看来这府里也不简单呢!似乎所有的大宅门儿都免不了这些,何海天突觉烦躁,直到心里浮现一张率真洒脱的笑脸。
何辰天见哥哥沉默下去,也觉得头疼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却不由得有几分牵挂——也不知那个小丫头到底病得厉害吗?自己都这么难受,想来她只怕会更难过吧?看她还有力气那样直眉瞪眼地盯着自己不!
胡姨娘不知自己走后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对话,只是掐算着时间,恰好在陈瑜星的院门儿外遇到了陈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