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个是躺在床上的何辰天,一个是半边身子也被弄湿的胡晓晓。
刘文兴全身都在滴水,心里的燥热感终于全部褪去,此刻他瞪着胡晓晓,活像要吃了她。
“咳!”何辰天干咳一声,“那个,这儿还有人呢。要不你们换个地方儿?”
胡晓晓无力地瞪了他一眼,古人都这么早熟吗?这个床上的小屁孩儿,想到哪里去了?
“何大哥呢?”刘文兴终于放弃了继续瞪视胡晓晓,因为发现面前这女子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自己瞪了半天,对她好像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天快黑时出去了!他说,要去办事,大概要耽误三四天,让咱们俩在这儿好好呆着!”何辰天一面回答,一面用目光在面前这两人身上来回梭视。
“咦,你好像在生病哦?”胡晓晓一进门便闻见一股药味儿,此刻又看清他面色不正常,出于行医者的本能,便出言询问。
“陈家的三小姐掉入荷塘,就是被他救起来的。”刘文兴见胡晓晓没搭理自己,不知怎的,心里便有些火气。
“说起来我就奇怪,咱们两人一同救人,你怎么连个喷嚏都不打?”何辰天提起这事儿就很是纳闷儿。
“我来给你瞧瞧!”胡晓晓闻言,便走上前去,仔细的把把脉,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何辰天与刘文兴同时发问。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病得这么厉害?”
“我怎么会知道!那些郎中说话,总是含含糊糊的!”何辰天期盼地看着胡晓晓,“你是他从外面另请来的郎中?那岂不是很厉害!能不能想个法子让我不用再吃药?”
胡晓晓好不容易才忍住笑,“不怪人家郎中说话含糊!只能怪你这病因,实在是不好说。”
“病因?不就是风寒么?”
“他不会也是被人动了手脚吧?”刘文兴心里却是一紧。这陈府两个小姐都莫名其妙的中了毒,这小子会不会也是因此才出了问题?
“不是!他这是内伤食滞,外感风寒。简单地说,就是因为吃的太多,积了食,又受了凉造成的!”
何辰天闻言脸上一红,很是不服气的嘀咕:“他吃的可不比我少!”
刘文兴听了也放下心来,却瞪了胡晓晓一眼,“有什么好笑的?医者父母心。你这样儿的郎中,真是少见!”
“哟,那你是想叫我一声‘娘’不成?”胡晓晓随口调笑,见刘文兴脸色都变了,赶紧改口:“不是,那个,我是说,我也给你把把脉吧!”她可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家伙看上去不靠谱,一身轻功却是不弱。这样儿的人当然不能得罪,万一那个胡姨娘非要为难自己,还可以求他带着自己偷偷逃出去。于是讨好地笑了笑,便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把起脉来。
刘文兴只觉得一双微凉的小手挨在自己手上,刚刚才平复下来的燥热感似乎又要卷土重来,便忙甩开她来。
“拉拉扯扯地做什么?”
一旁的何辰天更是诧异:这家伙今天很反常!全无半点素日里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作态,一副炸毛的样子,真的很反常!
“你……你……”胡晓晓却像见了妖怪一般,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目光看着刘文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