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兴正要怒吼,突然听到有一阵纷乱的脚步传来,便冲着胡晓晓打了个手势,让她躲在一旁。
胡晓晓刚刚躲好,便看见外面的夜空被火把映的通红,心里顿时一紧——难道自己偷偷逃跑被发现了?还好,看样子这家伙并不打算把自己交出去。可是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人?怎么会随便用那种药?
“侯爷!您没事儿吧?”外面已经有人在叩门。
刘文兴也不答话,径直打开了房门。
“这,这,您这是……”外面的人见到他浑身都还在滴水,想好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侯爷出去了。告诉你们家老太爷,那个荷塘趁早填了去!小爷今天差点没淹死在里面儿!”
“您,您怎么会掉落进去的?”门外的是值夜的家丁,见荷塘边一大片水迹,心中生疑,这才顺着水印儿滴落在雪地上的痕迹找了过来,见他主动提起,自然要问个明白。
“小爷热,下去游水!”
“热……游水……”门外的人已经懵了,“您不是说是掉进去还差点淹死吗?这……”
“哪儿那么多废话!照着小爷的话去说就对了!”刘文兴才懒得与他多说,径直摔上了门。
门外的人半张着嘴,看着两扇大门,却不敢再敲。
“我说,你还愣着做什么?没看见那位小爷脾气不好吗?莫惹恼了他!”另一个与敲门人素日交好的见状,忙上前提醒。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管他是怎么回事儿!大管家不是吩咐过么,这客院儿里的几位爷,事无巨细都要向他汇报,你去禀告一声儿不就完了?何苦在这儿抠脑袋!横竖禀报之后,无论是什么情况,也不用你我担责任便罢!别的就让大管家去愁!”
听着门外的人嘀咕着离开,胡晓晓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紧接着,刘文兴的话又让她紧张起来:
“你今晚就睡这里!”
“不行!”胡晓晓看着他已经脱下外袍,惊得险些跳了起来。
“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刘文兴见状更是莫名窝火儿,“你愿意去柴房冻着那就随便你!就你那小身板儿,冻上一夜,哼!”说完便径直走到屏风后面去换衣服。
“你是谁?”何辰天这才发现,眼前这位并不是刘文兴请来的郎中,再想到刘文兴的反常,赶紧追问。
胡晓晓三言两语说了,何辰天听了,格外诧异,“想不到陈家还有这样的事!”这些事情还是要告诉大哥才行!
胡晓晓也诧道:“你不是陈府的人?”
何辰天便也交代了自己和大哥与陈府的关系,只是依旧隐瞒了刘文兴的身份,依旧说他是自己家的远亲。
刘文兴出来时,便看到胡晓晓与何辰天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一看到自己,却立马立直身子,一副警惕的样子,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出来,“你这样看着小爷做什么?小爷又不吃人!”
胡晓晓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你是不吃人!可你药,还是吃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