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槿骑着肥妞,在状元府转了个圈,揪着脑袋烦恼着,她是一国公主,总不好为难人家小厮小婢的,但她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吗?
突然状元府的后院几声狗吠传了出来,念槿蓦然眼前一亮,贼贼的笑了两声,跟肥妞耳语了几句。
只见肥妞扭着肥圆的屁股,听话的朝着状元府后院奔去。
不一会儿,一只黄毛大狗追着一匹枣红大马,一前一后的飞奔出了后院,然后一个红色人影飞快的钻了进去。
翻窗这种事,是一回生二回熟,反正在望都城的臣民心目中,她念槿公主的名声也不可能再更臭了,这再添一笔翻窗的丑闻,实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才走近窗户,已经听到屋内咳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念槿急的一个翻身轻巧的翻了进来。
她蹑手蹑脚的走近,探头望去,见萧状元脸色有些苍白,眉间淡皱着,紧闭着桃花眼,不时的咳嗽两声。
“喂,萧幕亦,你真病了?”念槿问。
他似极艰难的睁开眼,那双迷人魂魄的桃花眼似三月桃花齐齐盛放,顿时衰败的病容散去,灿烂了一屋子的春光。
“公主大驾光临,下官这病好像一下子…更重了些。”他嗓子有些沙哑的说。
“你!算了,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本宫不跟你一般见识。本宫就说吧!文弱生,这么容易就病了呢。”她自顾自的伸出手,贴在萧幕亦额头上,贴了半天,又反手用手背贴了贴。
萧幕亦冷冷的抬眸:“公主可摸出什么来了?”
“小时候在军中,有一回我得了病,父皇就是这样用手贴着我额头,过了几天,我的病就好了,你可觉得好些了?”
萧幕亦眸盯着她,突然勾唇露出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
念槿望着他的笑颜一时呆住了,原来状元挺喜欢她替他贴头的?窃喜!
这样想着,她心中突然又燃出了希望,看来攻下状元郎指日可待了。
“公主还想摸哪里,一并摸了,摸完了下官恭送公主回宫。”下一秒,他淡漠的声音又把她刚冒出头的小喜悦打入了泥里。
念槿缩回手,赖皮的坐到桌子旁,捻了块一口酥放入口中:“还想摸哪啊?我想想,唔,现在还没想好,饿死了,先吃点东西,本宫可是一大早连早膳都没用就过来了。”
“公主为何又翻窗进来,难不成翻窗还翻出瘾来了。”
念槿咳咳…被一口酥呛住了,喝了口茶水顺了顺气道:“这本宫要多谢你啊!如果不是你告诉本宫还有翻窗这条路走,本宫今日还真上天入地无门呢!”
萧幕亦挑眉:“如此说来,是下官忘了堵狗洞,大黄竟然没有咬你?”
“它叫大黄啊!上一次还真是撵我撵到了宫门口,真他娘的让本宫丢光了公主脸面。”
萧幕亦淡道:“这不奇怪,下官让抚琴日日拿公主送来的衣物训练大黄,如今大黄应闻到你的味道就会冲上去撕咬。”
念槿跳起来,怒道:“萧幕亦你太过分了,你当真以为老子稀罕你就舍不得动你了!”
“公主息怒。”
“息你娘的怒!”
“公主,请注意用词。”
“老子注意个毛线球…”
“公主,下官...头痛。”
“头你娘...头痛?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头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