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受到容翎胸腔里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南笙沉默了一会,抬手抚摸上他的脸,轻声说:“为何太子那么肯定,那不是他的孩子?”
兄弟这么多年,他应该了解容翎的为人才是。
说到这里。
容翎皱了皱眉,“不清楚,我又不是他的保姆,而且当年发生了这件事之后,我们几个很少联络。”
再说都是大男人,谁会操心彼此那些私密的事。
容翎俯下身。
额头抵在她挺翘的鼻子上:“老婆,如果早点遇上你,打死我也不会掺和这件事。”
这是真话,他真的认输了,也见识到了女人的小心眼有多么可怕,可偏偏,他愿意受着。
她还愿意计较,说明她是在乎他的。
这是一个骄傲的男人,他肯放低姿态哄着她,也愿意将自己的真心剥开,展露在她的面前。
南笙自问,没有什么不满足的,微仰起脸,淡淡的说了一句。
“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别的女人叫你阿翎。”
“…”
容翎眼皮一跳。
看着南笙粉唇微微抿起的样子,眼睑一垂,狠狠的吻了上去。
如果再不把这张小嘴堵上,他可不确定她还能冒出什么语出惊人的话。
“唔,你去,洗澡…”
南笙瞪他。
可一开口,那灵活的舌便趁机钻了进去。
自从那一日伤害了她之后,容翎基本上是不敢靠近南笙的,因为他怕他忍不住,怕他再去做什么疯狂的事。
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此刻终于乖顺的躺在他怀里,那颗快要窒息的心脏又重新活了过来。
良久之后。
容翎抱着她一起洗了个澡,又滚回到床上。
他抬手抚摸着眼前的这张脸,女孩的皮肤在这微亮的晨光中,如剥了壳的鸡蛋光滑白皙,手指划过,嫩的似乎能弹出水来。
尤其那轻轻蹙起的眉心,撒娇一般的,半阖着眸子,懒洋洋的瞪着他。
真的好可爱。
“容翎,你是属狗的吗?”
南笙看着他那厚脸皮的样子,脸色微红的斥道。
说完,自己也有些神色不自在的转了过去。
这个男人,简直是…
感觉那里还有着微微的不适,南笙的耳根发烫,心跟着七上八下的,她没想过,刚刚在浴室,他,他居然咬她那里。
他不是有洁癖么。
混蛋。
“…”
容翎噗嗤一笑,身子挤进南笙的被子里。
南笙不动不动,装作睡着了。
整个一别扭又害羞的样子。
容翎把手搭在她的腰上,轻揉的按摩着。
“老婆,你要说话算话,以后不管再怎么生气,也不可以不理我。”
“嗯。”南笙还有些羞涩的应了一声。
“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们可以一起解决,不要再想着离开我。”
“好。”
“睡吧,晚安,老婆。”
大概是容翎按的太舒服了,南笙一直昏昏沉沉的神经,真的沉睡了过去。
听到身边人的呼吸安稳。
容翎搂着她,终抵不住席卷而来的睡意。
这么多天。
蔓延在九龙湾上空的冷空气,似乎终于消散了去。
太阳照常升起。
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又开始忙碌的一天。
阎渊坐在车子的后座,准备完成这些天的最后一个采访。
刚到会场,他的一个下属匆匆赶来,侧耳汇报了一句,“太子,那头有消息了。”
阎渊的表情一凝,对方从随身的电子设备上标出一个地理位置。
“信号就是从这里传出的。”
阎渊从下属手下接过那个电子设备,摩挲了良久,才淡淡的开口。
“走吧,去机场。”
既然有人把诱饵洒出来了,那么他也要配合才行。
可还没走两步,阎渊突然脚步一顿,回头看着那个呆呆的属下询问道:“听说老三最近到处在找医生?”
“嗯,是这样的。”
呵。
男人薄唇勾勾,头也不回的走了。
···
临近中午,南笙慢悠悠的从床上坐起来,揉揉昏沉的太阳穴,这才发现,旁边的男人早就醒了,赖在床上看她。
见她醒了,那斐然的唇角淡淡上扬。
一双大长腿还压在她的小腿上。
抽回自己的腿,南笙推了推他,“你今天没事吗?还赖床。”
“什么事都没有看我老婆睡觉重要。”
容翎破有些无赖的说。
“…”
南笙白她一眼,将被单裹在身上,下床去穿衣服。
笨拙又可爱的动作。
容翎噗嗤一笑。
从床上坐起来,其实他早就起来了,处理了一些事之后,得知太子离开北城,心情轻松了不少,才又跑回来陪着南笙。
这会已经过了中午了。
南笙吃过饭后,想去工作室一趟。
因为昨天聚会时,一位领导借着酒劲对她说,要把工作室里面一个非常珍贵的文物交给她和阎源处理,南笙当时听着心里就觉得痒痒。
虽然还不知的那是什么文物,但能被工作室珍藏许久的,肯定不是凡品。
今天务必要趁热打铁,免得被那位领导糊弄过去。
“想什么呢?”
容翎从她身后走过来。
“我一会要去工作室,如果回来的晚,你就先不要等我了。”
说到这茬。
容翎一直压下去的小心思又翻腾了出来。
去工作室岂不是又要和那个小子相处?
还对人家笑得那么开心。
容翎面上不显,有些试探的说:“老婆,工作室那么辛苦,要不我给你换个地方?”
南笙怀疑的看他。
“我不觉得辛苦,再说,在哪里都是要脚踏实地的,我不希望这方面还要借助你的关系。”
“…”
“我就是随口一说。”
容翎眼底的精光一闪而逝。
自觉把那些小心思掩藏的很好。
南笙挑挑眉,笑而不语。
好不容易把老婆哄好了,容翎自然什么都顺着她。
车子停到工作室的楼下。
“结束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容翎捏了一把她的脸,宠溺的说。
“知道了。”
南笙白他一眼,揉揉自己的脸蛋,推门走了下去。
呵呵,容翎坐在车子忍不住轻笑,一遇到南笙的事,他似乎就变得有些幼稚。
南笙在推开办公室的门时,阎源忍不住的多看了她两眼。
女孩唇红齿白,气色粉润。
只不过一面的脸颊上,有一块浮起的红,明显是被人掐的。
“早。”
阎源淡淡的打了个招呼,便垂下了视线。
“阎学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