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不听则以,一听勃然大怒:“这个贱妇!她以为三子傍身,便可以为所欲为了么!阿秀!这等行事奸险之人,你居然替她遮瞒,事逾半年都不同我说,还要留她到何日!”话毕,向门外喊:“来人!”
外面家丁应声进来,阿秀摆手赶他出去,拉着朱元璋袖子急急的道:“这是年下,即便要处置她,也请王爷顾及秋芹和其他姐妹的感受!女子善妒也是她用情过甚一时糊涂油蒙了心!你如今不念其他,总要看在标儿的份上,饶她一命!不然来日标儿知道生母被王爷处死,你让他如何自处!我没有生养,标儿于我是亲儿一般!将来你让我如何面对他?”
朱元璋起初怒意难消,拼命想站起身再喊家丁,直到阿秀说到朱标,到底心软了几分,犹自忿忿道:“贱妇此前便屡屡冒犯于你,是你心软才让她得寸进尺,竟然敢谋害王嗣!这等毒妇不除,来日谋害你,又该如何!”
“王爷厌弃她,可以不再见她,派人严加看守,严禁私相授受即可,何必非要伤及她性命!王爷如今七子,三子皆是蕙兰所出,留子杀母实为不智,而且让人觉得王爷过于冷漠。不看僧面看佛面,王爷还是为了我和标儿的母子情分,饶她一命罢!”阿秀又解劝道。
朱元璋气的跺脚:“罢了罢了!阿秀你如今宽宥于她,我便依了你,只愿你以后不要在受其害!”说罢,唤进家丁,吩咐道:“去军中提1百军士,每日在别苑严守,严禁私相授受,将梽儿挪出来居住!李氏一应用度,只按侍妾规制,收回多余的人手回府待用,其他吃穿等物任何人不得多给半分!去罢!”
家丁依言去了,阿秀帮朱元璋抚背,又问:“梽儿挪出来也罢了,天莹也一路挪回来可好?年中时候后府又扩了三个小院落出来,给她们居住也好!”朱元璋冷哼一声:“你终究太好性了!天莹当日也那般待过你!罢了!全依你!”
阿秀温柔解释道:“天莹年纪尚小,对王爷一往情深,情深本无罪,这一年听闻她性子好了很多,王爷何苦不肯宽恕她往日的不好?于她也太可怜了些!”
“这些女子,若有你一半心肠,怎会让你这么劳心劳神!一帮子忘恩负义的东西!搬回来我也不屑于相见,随你处置吧!”阿秀听闻此言,笑着答应。
朱元璋闷声喝茶,过了片刻,情绪缓和道:“小明王如今还在滁州,我想让廖永忠迎他来应天,夫人以为如何?”
阿秀闻言皱皱眉:“王爷如今势大,不必仰人鼻息,当日以龙凤年号号令军中,无非是小明王自称宋朝,王爷顺势借势而已。如今王爷早已称王,再迎小明王归来,一地双王,名不正言不顺。”
朱元璋闻言点头不语,沉思片刻后写了军帖给廖永忠。几日后,廖永忠迎小明王至瓜步,小明王离奇覆舟沉于江中。宋政权灭亡,朱元璋命以明年为吴元年,建庙社宫室。(未完待续。)